徐悠应了一声,晃了晃宝宝胖胖的胳膊,“妈咪笨笨的,要快点去跟妈妈和好呀。”火急火燎地买最近的机票上飞机,透过飞机眩窗望向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时,池沅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问姜辞剧组的拍摄地址。冰吉市的天暗地特别快,下了飞机,夜色黑沉沉的,裹挟着雪子的风就拍在了她身上,把没做好保暖工作的池沅冻了一个激灵。“嘶——这也太冷了吧,零下了。”拖着个红色的拉杆箱,池沅缩着身体在机场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矿泉水。晚间的风越来越大,劲头大的似乎要把池沅整个人吹上天,她原地跺跺脚,抖着发红的手掏出了手机,在犹豫了几秒后才拨了个电话出去。不知道这个点,姜辞有没有在拍戏。电话在响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被接了起来。“阿辞,我现在在机场,你能……”你能来接我一下吗?可电话那头响起的却不是姜辞的声音。一个怯生生娇滴滴的声音解释道,“姜老师去洗澡了,您如果有事的话可以过一会儿再打。”轰——那瞬间,池沅只觉得有成千上万匹草泥马从她的头上跑过,打眼一晃,觉得哪哪都绿,“艹!”对方似乎没想到池沅会骂脏话,缓缓回答道,“您有急事的话,要不先跟我说,等姜老师出来,我再跟她说。”池沅:“我俩的关系不必有番外三下因为出门太急,没顾上看这边的天气,池沅上半身只穿了件长毛衣披了件风衣就出门了,下边一条单薄的牛仔裤,精致白皙的脚踝露在运动鞋外。她很冷,可心上的冷却远超身体的冷。双手抱膝,似乎有雪花飘进眼中,她眨眨眼,温热的泪水划下脸庞。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在这个空旷的雪天中格外清晰,可沉浸在难过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池沅却没有发觉。直到一双黑色的高筒皮靴迈入池沅的视野中,池沅的抽泣声停了下来,缓缓抬头。只见她一周未见的爱人正裹着白色羽绒服,双手插兜,想看个傻子的眼神看着她,面容冷淡。“池沅,你怎么过来了?”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情绪中的喜怒哀乐都让人琢磨不透。池沅一脸欣喜地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蹲的太久脚底发麻,她还略打了晃,被姜辞上前扶住,“打你电话一直显示你手机关机。”身体的亲密接触,池沅轻嗅到姜辞身上残留的水汽味道中混杂着陌生的果香,有点像那种廉价的混合香水。电话那头陌生的女人声音突然又在她的脑海响了起来。“你……刚洗过澡过来的?”姜辞被冷风一激缩了缩脖子,“是啊,我们先上车吧,你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机场?”池沅急急地打断她的话,想寻求一个答案。为什么不提前说,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不过,现在到底是谁给谁惊喜还不好说呢。姜辞一愣,“宝宝跟我说的,你不是之前打了电话给我,我当时在洗澡。”宝宝?叫得这么亲热?池沅眉头一皱,有迫切想揍人的冲动,“你和她在一个房间里?”姜辞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她是我室友,我们都是剧组的拍摄演员。”地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拉杆箱滑过发出那种绵软蓬松的碾压声音,两人一前一后地在雪地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