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清!你……嗯!”
屈婉用力,缩紧绳扣,把暴怒挣扎几乎以额头撞向陈洛清的死囚扯回刑椅。
“哼呜!你……也不得好死……嗯咳……川……川……”陆惜死死盯住陈洛清,颈上血脉被绞绳越勒越紧,泪水不可抑制地溢出通红的眼睛,呜咽着喊着爱人?的名字。
“呜……”无人?注意?归流一远远地垂下头,咬紧嘴唇,血珠滴滴泛出牙齿,双拳攥得颤动带晃了整个身体。
“停!”
“咳!咳咳咳……咳咳……”
陈洛清大喝,突然喊停了屈婉。她伸手向亲卫,接过要?来的长剑,用剑鞘挑起陆惜因挣扎而扯开的衣角。
乘风凌云的山字刺青展露在原笔者?眼前。
“有?意?思?……”陈洛清把剑抛还给亲卫,笑意?益发冷峻:“拿纸笔来,我要?把这?个字扒下来。”
“住手!”
叫国君住手。这?胆大包天的嘶吼喝住了在场所有?人?。陈洛清闻声转首,看?见了泪流满面的归流一。
“流一?”
归流一盯着剧烈咳嗽痛苦至极的陆惜,不知自己泪如泉涌。她跨步上前,跪在陈洛清与陆惜之间。
“求您住手,殿下!”
殿下……
这话一出更是满座皆惊。殿下,这个称呼已经不该以称呼的形式出现在陈洛清耳边。
殿下已是陛下,再叫殿下是大不敬。
但是陈洛清没让亲卫拿下归流一,而是摒退左右,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亲卫狱卒刚退出去,屈婉就放开手中绞绳,上前几步扑通跪地对陈洛清叩首。殿下二字从归流一口中脱口而出后,最惊忧不安的人大概就是她了。她觉得叫错了称谓必是归流一口误,陈洛清应该也是这么认为,所以看似没有发?怒,还让外人退出去,这让屈婉暗松了一口气。但是解释不宜迟疑,还是要陛下心中勿生嫌隙的好。
“陛下,她昨晚一宿没睡,脑子糊涂的!所以……”
“一宿没睡?你们……”陈洛清好像不在意屈婉越俎代庖的解释,而把?注意力转到?另一个误区。
“我……我们……”屈婉感觉陈洛清误会了,情?急之下不知道该不该解释。就在她支吾的时候,归流一也意识到?她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