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不过……”江闻勾着苏安的脖子,抬头舔了一下苏安的嘴唇,“你的嘴巴好好亲的样子噢,诶嘿嘿……”不认识他还乱亲,她对所有人都这样吗!?苏安本来被亲得心花怒放,想到这里脸色阴沉下来,他把江闻放到床上。江闻勾着他脖子,不肯松手。“问最后一遍,我是谁?”苏安双手撑在两侧,笔尖碰了碰江闻的额头。“唔……”江闻红着眼角巡视了一遍苏安,然后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了很久。“你是……臭男人!”江闻认出了苏安,双手搭在胸肌上就想把面前的人推开。“什么臭男人?”苏安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他什么时候成臭男人了?“你都有女人了,还勾引我……”江闻推了几下推不开,侧过身就想从身下钻出去。“什么女人?”江闻还在钻。“喂你说清楚一点。”苏安无情抬手把她整个翻过来。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我不说……反正你是坏蛋……”江闻扭动身子,迷迷糊糊。江闻整个人是一个无意识的状态,吊带早就被身体动作给蹭到肩膀下面了,头发如墨一般铺在洁白的枕头上,小小的精致脸蛋像刚出厂的瓷娃娃。她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合着,带着滚烫的热度。苏安被她这副样子怔住,他承认他不是君子,他见过面前人很多不一样的一面,或许是她当初在红堡娇软在他怀里的样子,是战场上坚毅而顽强的身影,是他一靠近就变粉的耳垂,又或者是夸他做饭好吃时发亮的眼眸。但更吸引他的是现在,江闻躺在他身下,战场上灵活有力的身体软成一汪春水。她的每一面都让他心动,让他欲罢不能。或许红堡的那个晚上,他已经中计了。他不是君子,苏安喉结上下滚动着,头凑到江闻锁骨的地方啃了一口。“你咬我……呜呜。”江闻带着哭腔,“放开我……唔!”苏安忍无可忍的吻住她,唇齿间溢满酒香,唇舌交缠,好像要将她吃拆入腹。“臭男人……”江闻的声音从嘴角溢出,“你属狗的……”江闻支支吾吾还想说什么,苏安放开她让她说。“我迟早要离开这里的,怎么可以……”什么离开?苏安继续听下去。“怎么可以……让我喜欢上你……”苏安听到这里,琥珀色的眸子亮的像是湖面上的波澜。江闻喜欢自己。看来迪尔的方法还是有那么一点用的。尽管还是很在意江闻嘴里说的离开,但他今晚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他帮江闻脱了鞋,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放在一边,帮她把被子盖好。他在江闻额头上落下一吻,从江闻衣柜里拿了件客用浴袍,然后离开了。——清晨;“疼疼疼!”江闻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宿醉后的头痛疼得她龇牙咧嘴。不该喝那么多的,江闻顶着脑袋顶乱成一坨的毛,断片的脑袋试图想起一点什么。她昨晚好像扑在谁身上,然后说了一堆不知羞耻的话。是谁呢……江闻坐在床上,看着床边落地镜里的自己,喝醉酒浮肿的脸,乱糟糟的头发和……锁骨上一片红色的类似咬痕的东西。“呃……”片段的记忆冲入江闻脑海,她的脸热得快要可以蒸鸡蛋。靠靠靠,她昨晚说了什么!说!了!些!什!么!臭男人该说的不该说的好像全都说了,江闻目光呆滞。还告诉了他自己要回去……她要怎么解释?这头洛北北的事情还没想清楚,那头又来了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苏安。江闻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她躺在床上,停止了思考。这时门被推开,一位女子推着散发香味的餐车走了进来。“殿下早安,我是新派来服侍您的仆人,您可以称呼我的编号33。”女仆介绍完自己,将餐车上的盖子打开,里面是散发香味的芝士培根。好香,江闻咽了口唾沫。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把肚子填饱。——在军律庭里,军衔在中尉以上的军人会有一个独立的办公空间,空间内配套会有一个卧室,用于午睡或者熬夜工作。此时迪尔少将的卧室内,躺着两个人。迪尔率先醒来,他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然后他摸到身边有一具柔软的身体,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自己昨晚带的女伴,于是他把手伸到旁人胸脯的位置,捏了两下。据军律庭的工作人员说,迪尔的惨叫声整栋大楼都听得见,而且持续了非常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