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现在的女学生啊,眼神儿还真是吓人,跟她女儿不让他吸烟那眼神儿一样一样的,太凶残了!“小寻,有什么事没告诉爸?”“猜。”温寻回他。江痕压着笑,小半仙儿这么欠揍,早晚是要挨打。“好,既然你们都这样说。”罗娟像是快忍不下去了,从办公桌抽屉里翻找出一套摸底卷:“来,温寻,做一下完形和语法。”“没这个必要吧。”温寻往墙上一倚,是真不想写。她挺不喜欢罗娟这种做法的,说她作弊无所谓,一直想要证明她绝对是作弊,丝毫不给人留余地,这就有点儿不合适了。“你要不是作弊,就好好写,只要题能对一半,老师就不说什么。”“罗老师。”江痕这时开了口:“虽然我现在说话不合适,但您这么做,有点伤人自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要知道我的学生有没有作弊,就是伤她自尊了?那纵容学生一直作弊是对她好吗?”“无论温寻是不是作弊,我们有很多种证明方式,我不希望用这种方式让人下不来台,这对温寻来说是一件很难堪的事。”谁能想到呢,说出这种话的人就比她大两岁,并不是个糟老头子。罗娟好像呼吸都加重了,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说:“温先生,你看看,这还让我们当老师的怎么做?”温良山觉得江痕说的有道理,但在罗娟跟前又不能直接站在江痕那边。温寻拍了拍江痕的肩膀:“算了,不就几道题么。”做个题也不是难事儿,但她要再不写,这场面可能就无法控制了。在罗娟说温寻和江痕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之前,她得把题做了。温寻拉了张椅子,抽了赵正亮的一根儿笔,把卷子一放,开始写题。江痕坐在温寻旁边,离的不算近,但刚好能看到卷子。怎么说呢,温寻觉得可能最尴尬的人是她爹,无所事事看题又看不懂,想说话还觉得不合适,内心可能还盘算盘算这女儿领回家要不要打一顿。温寻的做题速度很快,基本上不怎么思考,看完题就直接勾选项。汪!温寻扛着书包走在后面,心有点儿悬着……因为江痕还在,她和江痕这事儿还没解决,温良山只是现在还没说话。她爹现在会不会也以为她和江痕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么单纯的兄弟情,却要遭受一次又一次的质疑,真是太操蛋了。到了停车坪,温良山拿着车钥匙,这才切入正题。“那个……你叫江痕,对吧?”温良山说:“你们两个……”“爸,没谈。”温寻脸上完全没有早恋被抓包的紧促感,虽然内心有那么一点儿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