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嘴巴和果冻似的,亲起来感觉应该特别好吧。“看着我走神,想什么呢?”江痕在温寻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想我再摸鱼我们科长会不会打我。”温寻捂着脑袋,觉得自己疯了,她可能是脑壳不太正常,居然想亲江痕,从上次陪江痕过唐念风的那场戏之后,就总爱想点有的没的,真是疯了。修复师们都很矜持,纪录片最开始拍摄也不是先拍温寻这组,而是先去拍了书画修复,温寻没什么事儿,于是去书画组观望去了,日常挑战科长的威严。书画组科长一边铺着宣纸,一边说:“哟,我们的大宝贝也来了。”温寻应一声,站在镜头外面不入镜。“大宝贝。”江痕柔声笑。“你不知道。”科长说:“温寻在我们眼里,就和这馆藏我文物似的,文物那是传世宝贝,温寻是行走的宝儿。”“我还真不知道,温小寻没和我说过。”冰棍“她嫌弃大宝贝难听。”确实不太好听。另一个老先生是退休后返聘来的:“温小寻啊,聪明着呢,以前是咱们省的省状元,留学回来就待在这儿修文物了,虽然没在我们组,书画儿啊,也会修复,瓷器啊木器啊她都会点儿。”科长接着宣传他们大宝贝:“其实啊,她最在行的基本上没修过,咱们都修复自己的国宝,温寻修过不少油画,在国外那会儿好像石像建筑类也接触过。”“对,江痕你之前去国外拍的那个纪录片,保不齐就有温寻和她教授修复过的东西。”江痕笑说:“嗯,我家小半仙是比较厉害。”书画组的人笑开了:“瞅瞅,和温寻学坏了,一点儿都不谦虚。”“我这得加一层绵连。”痕总眨眼间回归到工作状态,解释:“绵连用来增加厚度,作为画心的覆背,修复文物用到的原料要和文物搭配,现在很多造纸技艺已经失传,在二十几年前,可以用古纸修复一些珍贵的书画,不过因为宣纸也是文物,现在已经不允许使用了。”温寻挑眉,可以啊,她家痕总了解的够深的,本来以为江痕来只是起到一个简单的主持作用,结果没想到痕总随口就能讲解。经纪人后遗症原来这么强烈,这么多年过去,只要江痕在附近,温寻还是喜欢在江痕跟前呆着,哪怕他并不需要。后来因为无论温寻走到哪儿,大家都喜欢开玩笑,拿温寻来侃,温寻怕影响节目录制,关于文物的话题会减少,于是就默默撤退了。临走之前最后交代了一句:“漆器组那破漆别碰,过敏。”“嗯,知道了。”“知道你是肯定知道,让你别碰,真要碰也戴上手套,漆器组那帮老东……老修复师心态比较年轻,喜欢开玩笑。”如果江痕没理解错的话,温寻的原话应该是:那帮老东西喜欢坑人。天气转阴,下起了雨,凉气席卷而来。拍摄纪录片起码也要两周左右,而温寻比较糟心,拍摄开始没几天就生病了。可能因为下了一场雨,回家的时候吹了点冷风,也可能晚上睡觉着凉了,又或许是早上起大早穿的衣服有点少,反正,她抵抗力弱了点,小病是常有的事儿。“病了就多穿点衣服,实在不行请个假。”老李摆弄着他新买的多肉。温寻趴在桌子上,头昏脑涨:“是我不锻炼吗,是我垃圾吃多了吗,动不动就感冒发烧,绝了。”“你倒是有脸问,你锻炼吗,垃圾吃的少吗,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让你晒晒太阳补钙你都不带动一下的,你不病谁病?”“我不老不缺钙。”“行,合计着我们都老都缺钙。”“嗯。”温寻因为嘴欠,成功被拍了脑袋瓜。小病不严重,但是折磨人,头疼喉咙痛,没精神提不起劲。摄像已经开始拍摄了,平时都很活跃的温寻这会儿趴得跟个死猫一样,一动不带动的。“小半仙。”江痕揉揉她的脑袋:“乖,别在这儿睡。”温寻脑袋还耷拉在桌子上,手费力的拍江痕。“别动我,我趴一会儿。”“买了早餐,你先吃点。”一个拍纪录片的导演组,这会儿摄像不对着文物修复拍,对着江痕和温寻拍拍拍,摄像大哥还一脸姨母笑。“不想吃,我早上吃了……”“吃的什么?”温寻装死不说话。起晚了什么都没吃,还差点迟到来着。“听话,吃一点。”温寻终于松动,爬起来喝粥,红豆薏米粥,甜度刚好,还有一杯豆腐脑,但是是甜的。“甜的,豆腐脑……”温寻压了压嘴角:“我要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