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她曾经也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悸动,仿佛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的人生不该是现在这样。
将纸条叠好放进口袋。
陆晚用手机拨通了大概半个小时前添加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
“喂?您好,我是陆晚。关于赔偿金的事,我想好了,可以私了……但我要看见诚意,你们亲自出面和我谈,而不是所谓律师。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得像是会被寒风吹散在空中。黑暗的走廊中,她无声地握紧了手机,就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苟安被贺津行塞进那辆迈巴赫的副驾驶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自己开车来。相比起劳斯莱斯,确实也只有这辆奔驰旗下的d级商务车自己开才显得没那么离谱。她上车之后搓了搓被冻红的手迅速把暖气风调到最大,手放在出风口时,男人发动了车。
……雪好大,司机呢?
不在,为什么非得司机,我也有驾照。
当一个人描述自己
的开车水平,开场白是“我有驾照”
贺津行说完,立刻收到了苟安一个不信安的眼神,她的手不自觉地在安全带上握了握,“司机赶着回家过结婚纪念日吗,专业的事能不能让专业的来?
说完,像是非常贴心地照顾男人的自尊,言不由衷地补充了句,“虽然可能你开车技术也很好。
“是吗,太好了,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的技术太差,所以每次你从床上下来的时候都在发脾气。
被黄腔无缝接轨创了那么一下下,苟安陷入了几秒的沉默。
但是今日在局子里抱住男人腰的那一秒,她决定至少二十四小时内不再对他发脾气,所以只是无声地对着黑暗的前方动了动唇,偷偷骂了句“臭流氓”。
话题自然而然就被引到了上一次导致他们冷战十四天(冷战苟安单方面发起)的正轨上,某个红绿灯时,苟安感觉到贺津行看了过来。
目光准确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抬手掩住唇:想都别想,之前邀请你你不要,既然主动权在我手上,那你就安心等着。这玩意曾经在我手上过?
“现在后悔收回来得及吗?”
苟安冷笑了一声作为回答。
但是大概是外面雪落的气氛过于宁静,这一次他们并没有一点要吵架的意思,说开了之后知道这个老家伙并没有为谁在守身如玉——至少今天他踏入局子时看都没往陆晚那边看一眼——她就觉得循序渐进也没什么不好。
怎么样都是她说的算的话,那就不着急了。
贺津行开的车确实很稳,车倒进贺宅院子的地库时,苟安发现一路自己并没有心惊肉跳的瞬间。
但是当车周围光线都暗下来,贺津行熄灭了发动机,言简意赅地说了句“到了”,苟安转头看见他一手扶着方向盘,目光平时前方,道貌岸然的侧脸——
心惊肉跳的瞬间出现了。
准确的说是整个人的后背被此时的气氛弄得莫名发麻,她解开了安全带,爬到了男人的身上。
其实驾驶位还有个方向盘挡着,苟安挤过去有点费劲,但是贺津行很上道地在她探身过去的第一秒就把座椅往后挪了。
任由冰凉的小手扯开他扎在西装裤里的
衬衫,从下摆探进去,然后毫不犹豫地摸上了他的腹肌。贺津行被这一下凉得下颚紧绷,呼吸不畅,只能伸手,隔着衣服扣住了她的手,“别闹。”
苟安的手没掌出来,反而一路攀登向上,听着狭隘的空间里,男人的呼吸无法掩饰地逐渐不稳,一种莫名掌控的快乐爬上心头——
她的动作变得更加过分。
抬起头学着他过去那样,亲亲他高挺的鼻尖。
甜蜜的气息笼罩上来,终于成功地把贺先生整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