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一边收拾炭火一边随口说着。
“只怕…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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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没多劝,她若真让六丫头回去一趟,她是个孝顺的,一定会回。
“大姑娘这是何意?六小姐还有什么能让…老太太惦记的!”因为云银玲被除名的事,李妈妈对云家的人也不再客气。
云银玲搁笔冷笑,将写好的信催干装好,“六丫头能让她们算计的,也就是她的婚事了!你一会坐常伯家的牛车去一趟皇城,把这封信送过去,顺便给六丫头买些纸笔…”
李妈妈接过信颇为疑惑,“老太太她们还能想着六小姐的婚事?她的婚事有什么可算计的?”
身边那么多孙女还不够她们操心的?
云银玲叹了口气起身都火盆前坐下,“六丫头她爹,三年连升三级,这次晋升,已是六卿之一,掌管的又是兵部,放眼整个朝堂,也找不出几个这般官运亨通的,再看六丫头的姐妹们,除了云初棋,所有到了议亲年纪的,可有一个没说亲的?再看她们的亲事,哪一门都不简单,哎,男人的棋盘上,儿女的婚事,不过都是摆布的棋子罢了,三年不闻不问,这会想起六丫头了?那是因为云家没有适合当棋子的姑娘了,云初棋是二夫人的命根子,有二夫人护着她们盘算不上,六丫头一个庶女,没有依靠,正好拿捏……”
“大姑娘,若真是如此,那六小姐可怎么办,谁知道她们会给六小姐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李妈妈就差没说,若有好的,也轮不上六小姐啊,定是…
六小姐也是命苦的。
相处三年,人心都是肉长的,云初雪乖巧懂事可人,村里就没有不夸的,谁不喜欢?李妈妈也不例外。
“…先拖一拖也好,你去正好打听一下,最近…老太太和大夫人都与什么人往来多些,总能探出些蛛丝马迹,到时候再想法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六丫头成为她们的棋子。”
“行,那奴婢这就去找常伯。”
毕竟云银玲在都城当了这些年的女先生,还有是有些自己得门路。
村子后山,云初雪寻着她们前几天放夹子的地方去找桃儿,桃儿没找着,倒是拣回家一个大活人。
夹子没夹到兔子,却把人给夹了。
“这位公子,对不住了!”
云银玲帮着处理完对方脚上的伤,一脸真诚的拉着云初雪道歉。
云初雪低头跟着说了句对不住,其实,她和桃儿布夹子的时候已经做了跟醒目的标记了,谁知道会下雪,这雪一盖就看不着了…这不是巧了嘛…平日村里人都知道那几个点,也没想着这样的天气里的还有人到这闲逛啊!
“无妨,你们…是这的村民?”
显然,对方对她们的身份有些怀疑。
男子声音有些低沉,生得倒是不错,就是冷肃了些,一看平素也是个不苟言笑的。
“是,公子这伤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不知公子家住何处,我请人送公子回去?”
很明显,这是不便留客的意思。
毕竟家里都是女眷。
“不必了,…家里有人就在附近,晚些就过来了,这位大婶,你们…可是从皇城迁居到此的?”
男子说话时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她们的屋子。
“是,我们是三年前迁居到这的,既然公子的家人一会就到,那公子就在这歇会,有什么需要,唤一声便是。”
云银玲显然没有与对方多说的意思,转身拉着云初雪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