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真的是后悔了。
若不是她贪心,顶了江家姑娘的身份。他们三个,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姑娘不是姑娘,丫鬟不是丫鬟,哥哥也不是哥哥。
“姑娘怎么了?”荔月不解问她。
“没什么。”云奚看向窗外,江阔天青,茫茫然看不到边际,忽然问她,“我们还有几日到上京?”
“明日便可到了。”荔月道:“公子已经吩咐了,让我们今天便收拾好,明日一早就下船去。”
她想了想,迟疑问云奚,“今日,姑娘还是不去找公子吗?”
“不去。”
她巴不得再不必去见他,又怎会眼巴巴自己寻过去。
最好盼他就此丢开手,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纠缠才是。
只是她不过去,自有他会过来。
夜里郎君就上了榻,也不必她低头,也不必她示软,他自有百般手段要她求饶。
最后和好如初。
次日乖乖巧巧同他一起下船。
府里的马车早在渡口候着,是栖迟带人来接,看见了云奚,他满脸喜气,笑嘻嘻上来唤她,“姑娘。”
她斤斤计较又格外小气,自然连他的人也不给好脸色,冷冰冰瞟一眼,直接越过他上马车。
栖迟不知所以,一脸懵。
这一切都叫谢珩瞧进眼里,上了车,他轻捏她粉白的颊,“还生气呢?”
云奚板着张脸,不理他。
他又腻过来搂她,“都晾我许久了,妹妹也该气消了。”
他的许久,拢共加起来也就十二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