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一口气,感激的看着他。
洗完碗碟,他得出门一趟——昨天晚上小卡拉斯摔倒磕掉了门牙,他得带卡拉斯去看牙医。
我留在厨房里,处理昨天抓到的兔子。我的刀工很好,除了雕刻之外剥皮剔骨也不在话下。先把小刀沿着兔子脖子侧面插进去,熟练的一转,沿着肌肉划动,等整张皮都剥下来,我就把它倒挂在炉台旁边放血。
处理第二只兔子的时候,几只烦人的苍蝇在我旁边转来转去,我挥着手赶它们,然后很不幸的,我一不小心打翻了放在炉台上接兔子血的盆子,稀里哗啦,那盆血全撒在了我的腿上和脚边的地板上。
与此同时,我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一个隐含怒意的年长男声——
“你在做什么!”
我拎着血淋淋的兔子,机械的转过头。
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正高高的俯视着蹲在地上的我,脸上带着怒意。他穿着长袍的高大身影像是一座塔,投下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
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血淋淋的地板上。
“实在是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客厅里,邓布利多第四次给凯瑟琳夫人道歉。然而凯瑟琳夫人毫不领情,挥舞着手臂像赶苍蝇似的把他往门外赶。
“我们的娜娜——又乖——又勤劳!”凯瑟琳夫人尖叫着,“今天厨娘安娜不在,娜娜还自愿帮我们切兔肉——而你!”她手里的毛衣针在桌子上敲的噼啪作响,“冲进来就对着她大喊大叫!真是无礼至极——娜娜现在已经被你吓哭了——这么久她从来没哭过!都是——因为——你!”随着凯瑟琳夫人一声大吼,门被猛地推开了。
“怎么啦?”亚历山大走进来,“这是……谁?”
“我是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很高兴终于能转移凯瑟琳夫人的注意力,连忙向亚历山大打招呼,“你好,我是来接引迪斯洛安小姐的。”
“……这么说那个学校是真的?”亚历山大一脸怀疑。
“当然,我可以用某些小把戏作证。”邓布利多说。
“娜娜呢?”亚历山大转头问凯瑟琳夫人。
“她在楼上哭!”凯瑟琳夫人没好气的回答,“我说娜娜可能在厨房,然后领他去找娜娜。结果刚一进厨房,这个老疯子就冲着娜娜大喊大叫,娜娜当场就被吓哭了——我让维尔娅陪她去洗澡换衣服了,她身上全是兔子血——都怪这个老疯子吓到了她!”她再次用毛衣针愤怒的敲打着桌面,看起来恨不得把邓布利多的胡子揪下来织成羊毛袜似的。
听完她的话,想把邓布利多的胡子揪下来的又多了一个——亚历山大狠狠的瞪了一眼邓布利多,头也不回冲上了楼梯。
“娜娜!”楼上传来他大喊着敲门的声音,“是我——你没事吧?”
楼下,凯瑟琳夫人举着毛衣针一脸警惕看着邓布利多,打算等他一有什么举动就给他来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