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语从未想过有一天要跟代枭离婚,她甚至有好好的规划过两人的未来。
只是这一切都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窗外的雪化了,司机停在代家别墅门前,薄轻语手里捏着飞往国外的飞机票,她拖着行李箱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
这个她生活了快两年的别墅。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薄轻语眼里氤氲着水汽,她开始感觉到难过,心脏处传来一阵难言的痛楚。
在她最艰难的时刻,他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
她贪恋他给予的一切。
她的人生中再也不会有一个叫代枭的少年。
薄轻语收回视线,林叔将行李箱给她提到了后备箱,她头也没回的上了车。
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离开了。
有时候人真的熬不住的时候,想要离开,竟然是如此简单,不需要什么仪式感,不需要道别。
只要收拾几件简简单单的衣物,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就真的可以离开了。
黑色的车子逐渐向远方驰去,逐渐的变成一道再也看不见的虚影,变成了一个黑点。
他们相遇在一个明媚灿烂的夏天,他们分离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冬天。
这中间,间隔了整整十四年。
她十四年的青春里,藏着个叫代枭的少年。
薄轻语看着窗外往后倒的树影,她恍然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
如果,她母亲没死。
如果,她没来京城。
或许,就不会再遇见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个叫代枭的少年闯进她心里。
搅乱了她整个人生。
薄轻语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开始打转,她仰头,想止住汹涌而出的泪,可滚烫的泪珠宛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紧紧的咬着牙关,丝丝的哽咽声溢了出来,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遏制住了,紧紧的攥着,痛的她几乎挺不直背。
原来离开那个人,会这么痛。
撕心裂肺,锥心刺骨。
她逐渐的痛的弯下了腰,泪水倾盆而下。
代枭宿醉醒来之后,整个人大脑头痛欲裂,他昨天跟一群兄弟喝酒,最后是顾小扶他回来的。
晦暗的包厢,代老夫人来找过他一次,拿了好几份文件过来,说是一些房产问题,需要他签字,他随手就签了那几份文件。
醒来之后,他心里烦闷不已,胸口一整天都是处于慌乱状态。
“妈蛋,顾小这狗东西,跑的倒是挺快。”代枭揉了揉杂乱的发丝。
把他丢下人就跑了,也不知道给他换身衣服,一天天的,就知道冲他老婆面前献殷勤。
搞的谁没个老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