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下了一场雨,晚风清凉,他们站在白杨树下,任东双手插兜,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睛的情绪晦涩难辨,一种难言的悲伤在两人当中流淌,但?他还是尽量对徐西桐笑,想?让她安心。
他的眼尾有一点红,仍看着她笑:
“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好。”
自由的不是风,是我们
九月流转,徐西桐来到北京,在c大开始了充实又忙碌的大学生活,而任东在北觉继续复读。
徐西桐知道复读的日子总是枯燥又辛苦,她?不太敢打扰任东,让他分心,所以两人固定每周打一次电话。
有时任东的电话很晚才打过来,每次听到震动?声?,徐西桐都会?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捂住亮起来的屏幕蹑手蹑脚地来到走廊跟他打电话。
秋意正浓,夜风穿过,徐西桐忘了披件外套站在走廊上瑟缩着跟任东打电话,他们什么都说,大部分是分享彼此的生活,身处异地,他们都拼命想知道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想在对?方的生活里留下痕迹。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去?图书馆走得是宿舍后面那?条假山小?路,你猜我遇到了什么?”徐西桐的手放在栏杆上。
电话这头的任东正一边对?数学答案一边同?她?聊天,他转了一下笔问道:
“什么?”
“松鼠,你猜它说什么?”
任东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笑着问:“说什么。”
徐西桐咳嗽了一声?,语气古灵精怪:“它说——任东任东,我好想你。”
任东挑眉,语气调侃:“原来这只松鼠姓徐啊。”
徐西桐的脸有点红,但她?小?声?问道:“那?你有想我吗?”
男生轻微的哂笑声?透过听筒传过来,轻轻挠动?她?的心,然后他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想,想亲你。”
仅是一通电话就把徐西桐逗得面红耳赤,女生站在走廊上小?声?地说着话。秋风瑟瑟,夜风将树上的叶子吹得哗哗作响,似在点缀这美好的时光。
在c大,徐西桐也是最刻苦的那?个,她?的课余时间不是图书馆温习就是外面做兼职,时间恨不得分成两半。
她?很少参加社团活动?,也不主动?结交什么朋友,走得比较亲近的是几个室友。有时徐西桐在书店看到一些重要的教辅资料会?买下来寄给任东,中间还会?塞一张小?卡片,写下一些悄悄话给他。
室友对?徐西桐在大学极度自律的学习生活感到佩服,不过有时又听到她?躲在厕所跟人打电话的时候在撒娇,感到十分惊讶。
有次撞见徐西桐在厕所打电话,室友问道:“你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