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兀自离开,跟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走?,夕阳落在少年的肩头,朝地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地下拳击场,任东正带着拳靶对着沙袋练习,额头的汗不?断从鼻头滑落,旭哥和其他人在一旁清点货物。
任东喊住旭哥,漆黑的眼睛看过来:“比一场?”
旭哥也是一龙格斗俱乐部的拳击手,但不?是陪练,也看不?起陪练这一行当。两人一直不?怎么对付,任东也从来不?跟他打交道,这么傲的人忽然主动开口,旭哥痛快地答应了。
任东低头咬住靶套,把它扣得更紧,边往赛场的方向走?边把衣服脱了丢在一边。
八角笼中?,旭哥后脚蹬地,前脚向前跨一步随时准备制动着,哪知任东什?么铺垫,准备都没有,绷紧手臂,肘关节微屈,在送肩的同时来了个前手直拳,“邦”地一声正重对方的鼻子。
无疑是明晃晃的挑衅。
旭哥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左勾拳想要攻击任东的面部,任东似乎不?在状态,有些走?神,条件反射性地抬高肘部防守,一记侧腹拳猛地撞过来,旭哥趁势打了个组合拳,连续击打了任东的面部一下,鲜血涌了出来。
任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汗珠从利落的下颌滴落,他吼了一嗓子:“再来。”
旭哥冷笑一声,也不?跟他客气?,发起了更猛的攻势。任东也不?甘示弱,疯了一样打拳。
到后面,任东身上?块块紧实的肌肉淌着汗,他眼珠泛起红血丝,似挣扎的困兽,攻势越来越猛,激烈地出拳。
拳头如暴风雨一样落在旭哥身上?。
旭哥一拳又一拳被击倒在台上?,倒地不?起,任东也挂了彩,身上?都是青紫交错的血痕,他的头发汗湿,眼睛赤红,不?断地挑衅他:
“起来啊!”
“不?服吗?”
“怎么,不?敢起来吗?”
旭哥朝地吐了一口血,他笑了两声,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这小子下套了,他纯属是在发泄,跟个不?要命的疯狗一样毫无章法地硬打,他从来不?跟死磕的人杠上?。
“你他妈疯了。”旭哥冷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走?了,骂了句晦气?,惹谁不?好惹上?疯狗。
任东半跪在有着狮子图腾的地面上?,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汗珠一滴又一滴滑落,他重重地喘着粗气?,大脑一片空白。
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垂下来汗湿的头发遮住了视线,小伍正同一个人拉扯:“东哥,我说了这里不?让进,他非要进来,说有事?找你。”
任东眯眼看清来人,原来是陈松北,嗓音透着疲惫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