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渊眸中神色森冷,倒像是一把利剑一般。
王氏与老夫人感觉脊背发凉,以战北渊杀伐果断的性子,二人丝毫不怀疑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北渊,你这是大逆不道!我是你祖母,难道你要罔顾孝义?”
王氏抚着嘭嘭直跳的心口,附和道。
“正有此意,北渊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我们全家因你沦落至此,你竟然还想买我们的性命!”
白若离一惊,倒是有些诧异,战北渊是在帮自己说话?
邹衙役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战北渊虽然落魄至此,可他手中的玉佩是极好的东西,质地上层,若是去典当,许是能卖不少银两。
“自然可以,不过若是给我,可就没有反悔的地步了!”
说完,他抚了抚手中的鞭子,像是索人性命的黑白无常一般。
王氏被鞭笞过,这会见到邹衙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连忙说道。
“虽是流放,可我并没做错事,邹衙役,你不能见钱眼开!”
白若离瞧着王氏的模样,心里也是暗爽,瞧着王氏吃瘪倒是有趣。
邹衙役冷哼一声,“我就是见钱眼开,你能如何?”
说着,邹衙役正欲接过战北渊手中的玉,老夫人脸色极其难看,更是上前想一把抢夺玉佩,只是她到底是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利索。
白若离将玉佩率先抢了过去,握在手中。
“邹衙役,别的东西都可以孝敬你,不过这块玉佩不成。”
她见过这块玉佩两次,在原身的记忆中,这块玉佩应当是战北渊的母亲所赠,是他心爱之物,若是为了取老夫人与王氏的命,倒是不该。
邹衙役摸了摸鼻子,想着白若离给的好处,也就没有为难。
原本以为流放一路上吃尽苦头,只是,这小妇人倒像是福星一般,竟然能从河里找到猪肘子!
他一点都不怀疑,白若离身上是有些福气在的。
“罢了,下次可莫要胡乱说话了。”
说完,邹衙役去歇息了,这两日还要赶路,他皮糙肉厚的总是身子觉得有些困倦,还得多躺躺才是。
王氏和老夫人松了口气,见邹衙役这煞星离开,方才谨小慎微的模样不见分毫。
“战北渊,你连累全家的事还没有找你算账!如今竟敢忤逆长辈!”
老夫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想起方才烤鱼和猪肘子的味道,这会更是不争气的流口水。
白若离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还剩一半的烤鱼,直接塞给了战北渊,笑嘻嘻说道。
“快尝尝,这烤鱼的味道真是绝了,多亏了邹衙役借给我调料,哎呀,真是香呢。”
说着,故意咬了一口烤鱼,舔了舔唇瓣,老夫人和王氏看了一眼,心里也是气急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夫人和王氏没有占到便宜,又担心邹衙役回来教训自己,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