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其冬心里奇怪,往厨房那里瞄了一眼,经过时候又顺道往父母房间看了下。家里面除了她和宁钰,谁都不在。“今天满足了吧?”去了好多地方,还吃了许多东西。严其冬手指戳着她圆鼓鼓的肚皮,调侃道:“你说你,要是小金丝见到你胖了,就不再喜欢你了。”“她才不会!”啊玉代烦她,怒眉睁目地甩开她作恶的手指。“还有,你手太放肆了!不许戳我!”“哼,这里可不是加米国,由不得你说了算。”啊玉代越是不给,严其冬就越来劲。“你现在是寄人篱下,吃人嘴软这个道理没听说过?”“你刚才哭了我还好心安慰你呢!”啊玉代气呼呼地只给严其冬留个背影,就是不去看她。“你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你们之间发生争执了?”啊玉代是听不懂那个女人的话,但与她交谈的严其冬的话,啊玉代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从内容与围绕两人的情绪和现场气氛,最后是严其冬蹲在角落里哭泣的这回事,聪明如啊玉代一看就知道她俩有一腿!“我无心偷听,你是知道的。”啊玉代行得光明正大,底气也足。“哪里是。太久没见,开心而已。”严其冬声音闷闷,说的话与事实并不相符。“说谎。你不知道,你一敷衍人的时候,眼睛就会看向左下边吗?!”严其冬被啊玉代无情拆穿,从抽柜里拿了面镜子照了照。这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她眼底和眼球红得厉害。“还真不知道。”“我出去洗个脸。”客厅依旧只有宁钰一人在。严其冬洗完脸,黏在面上的几根头发丝还滴着水,也不用毛巾擦擦,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转身走进厨房又走出来。“我妈呢?”严其冬是去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喝,一杯给宁钰。她妈也真是,喊人家过来,水都不倒一杯给人喝,人也不知去哪了。“柳姨去买菜了,让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买菜?这个时候!?”下午了已经。严其冬深感疑惑,打开了电视机,犹豫半会才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等我?等我干嘛?”宁钰摸着她身旁边的位置,眉眼带笑地说道:“坐过来一点就告诉你。”“………算了,我不想知道。”似有预料到严其冬会抗拒,宁钰也无甚在意。她神情依旧,漠然不动,似乎对谁都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那好,你和我说说,为什么哭了。”为什么变成了她被问啊,而且还是因为她哭了的事。果然那拙劣的演技和借口没瞒得过宁钰。严其冬泄气地瘫下肩头来:“失恋了,不能哭吗?”讲道理,原本这种私人事情不应该告诉宁钰听。就当她一时抽风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不知为何,严其冬就是想让宁钰知晓。并非想从她那里得到安慰,而是一种更加隐晦的卑劣心理使然。她想让宁钰知道,这十年间她不是孤身一人,也没有放不下过去。不过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恋而已,但是呢,时至今日她一点也不后悔当初鼓起勇气做的那个决定,那个吻。“可以。”宁钰点头道。“但不要哭得太用力了,伤眼睛。”“这种事还能控制得住?”又不是水龙头,哪有说关就关的。许是气氛不错,严其冬情绪放松地顺势开玩笑道:“唉,姐你是钢铁直女吧!”闻言,宁钰只笑笑不说话。“………当我没说过。”严其冬一个头两个大,猛抽幻想中的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要你多嘴!不论宁钰的答案是还是否,她都不想听就是了。“我好像听见门外有动静,可能是我妈回来了,我、我去看下。”因为动作过于急忙,拖鞋被她踢飞了几次,严其冬好不容易穿上了却不小心大腿撞在了茶几上。疼得她不停嘶着气,生理泪水莹莹溢出。“要不我去吧。”语调中隐隐带着几分笑意。“不用………”严其冬伸手阻止她,脚一拐一拐地挪移过去。她猜的很准,严妈妈拎着大包小包刚好回来了。“买了什么?这么多。”严其冬从她手上接过,东西沉得要死。“遇上个老熟人给的海鲜。小钰啊,等下叫你妈妈过来吃啊。”严妈妈热情地喊着宁钰,然后使唤严其冬把东西放进厨房去。厨房内,严其冬拉了兴高采烈的严妈妈一把,小声说道:“怎么把人随随便便扔家里,自己出去两三个小时。”结果严妈妈不仅没有悔过反思,反而怪起了严其冬。“还不是因为你!”又关她什么事?严其冬指着自己:“我?我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