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清韵听了这话,真的差点控制不住笑出声来了。
冬暖说这话的时候,板着脸不笑的样子,真的让她有些忍不住了。
但是,不行,不能笑!
不仅不能笑,还要配合冬暖:“说的是什么呢,都是要走这一遭的。”
冬暖又赞同的说了不少,当然说一句,就在心里呸一句。
事后怎么样,冬暖暂时不知道,不过等到后来一次小聚,苟清韵笑着跟冬暖说了一下:“你是不知道,九月时候咱俩说的那话,最后传到她耳朵里,把她吓成什么样,最近还在家里闹着,说是不嫁人,要绞了头发当姑子呢。”
冬暖听完,倒是不觉得意外。
毕竟这种事情,确实吓人,再加上苟清韵确实生的时间久,现场估计也不太好,血淋淋的,哪个未嫁的小姑娘看了不害怕的?
不过,苟清韵的话也侧面的验证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在高府过的,也不似是表面的那样风光。
对此,苟清韵也没强装着没事儿人一样,而是抓到机会,诉了一番苦:“我身边的春枝是婆母安排的人,说是日常帮着我,其实就是婆母准备的眼线,之后说不准还要让她上位当妾室呢,婆母的人,我不能甩脸子,还得好好待她,想想就恶心。”
各家都有这种事情,苟清韵在未成亲之前,就已经料到了。
但是,真正经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觉得恶心,难受。
谁来了
苟清韵就算是恶心难受,其实也不能怎么样。
她初次有孕的时候,婆母便给夫君屋里抬了人,那个时候,夫君心疼她有孕,倒是拒绝了。
但是这次有孕,他大方的就收下了。
苟清韵委实难受了好一阵,后来她也想开了。
两家原本就是抱团取暖,利益结合,想什么真情?
像是寒江楼这样的男子,世间少见,有一个就不错了,难不成自己还想碰一个?
别想了,这么安慰自己之后,苟清韵觉得这心里好受了不少。
她跟冬暖说了半天的话,春枝就过来催了,说是要回府了。
如今是十一中旬,京城下了几场雪,如今天寒地冻的,确实很冷。
如今春枝催,苟清韵也不好推辞什么,有的时候春枝的态度,就代表着婆母的态度。
在春枝没成为妾室,被自己压一头之前,她多少还是要给婆母的这个眼线一点脸面的。
只不过,等她成为了妾室,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我得回了,回去晚了,你是不知道那几个妯里,还有小姑子,啧啧。”苟清韵收拾着往回走,临走之前,还跟冬暖吐槽了几句。
她没说婆母,但是言语之间已经表明了态度。
婆母聪明着,不需要自己开口,底下一众枪手就已经准备冲了。
目送着苟清韵的马车走远了,冬暖这才收拾着回府。
天太冷了,她是去给在书院的冬曜以及周府的两位公子送一些冬衣的。
原本这事儿,也不需要她亲自去的。
只不过,昨日苟清韵给自己递了帖子,说是私下里小聚一下,不带别人,冬暖就顺道来了。
送走了苟清韵之后,冬暖这才收拾着去了国子监那边。
忙完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冬天黑的早,冬暖回来都是擦着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