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的天,她心焦的厉害,中午原本就睡不好,结果隔壁还总是打孩子,廖母气不过,却又碍于脸皮,不好找上门来,只能自己在家里生闷气。
中午背书的时间并不长,打的差不多,长了教训,冬老头也就停手了,然后示意全家动起来,跟着冬暖编筐。
“这两天地里不好干活,一个个别都闲着跟骨头懒散了似的,好好干!”冬老头抄着烧火棍在那里指指点点了一番之后,自己也老实的上手跟着学。
冬老头也不例外。
毕竟这算是一门手艺,自己学到手里才是真的。
哪怕一把年纪,也还是想学点,如果能在大集上卖个文钱,也是顶顶不错的。
就是吧,初上手真不容易。
这东西,力道要对,手艺要精,全家齐上阵,哪怕自诩手最巧的大伯娘,上手了两天,也还是编的不成形。
冬暖教的已经足够贴心,就差手把手教了,所以他们也不敢说是冬暖教的不好。
看着这群人手笨成这样,冬老太气得忍不住翻白眼,偏偏她也是笨的一员,还不好意思开口叫骂,最后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因着心里憋着一股气儿,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冬老头编的鱼篓子就有模有样了。
至少像那么回事,拿到大集上,不至于被人笑话,这种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卖的地步。
冬家三兄弟,日常挨打之后,还需要跟着学编筐。
想不学?
冬老头手里的棍子又硬了!
在冬老头看来,这顶不错的手艺,有人白教居然还敢不学?
家里的女娃冬老头都不让学呢,就怕她们以后嫁到婆家,再把手艺带过去。
男娃有这个机会,还敢不学?
找打!
然后不想学的三兄弟,又挨了好一通的打,便老实的跟着学了。
寒江楼是回来的第二天,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几天时间,冬暖险些被冬家那群不要脸的臭小子推进河沟子里。
原本这事是家事儿,其他人也不知道。
但是问题是,冬昌他们是别人救起来的,再加上当时冬昌胡说八道,所以其他人就知道了。
还有人闲着没事儿来问冬老头他们,冬老头黑着脸不肯说,还是冬暖站在一边,笑眯眯的把事情说了。
冬老头不乐意家丑外扬,但是冬暖可不想背着脏水让人误会,所以该是澄清的时候就澄清。
至于冬昌他们因此名声不好,怪谁呢?
因为冬暖的解释,有鼻子有眼的,所以村民还是挺信的。
寒江楼是求了冬氏的族长奶奶帮着冬暖做一身新衣服,用新买来的花布。
对方刚给冬暖做了一身麻布衣服,手里有尺寸,求她最合适。
当然,也不是白求的,寒江楼把自己新打到的一只野鸡带了过去。
对方当然不好意思要,假意推辞了一阵,也就收下了。
记仇,记仇!
族长奶奶不会多嘴说什么,但是冬执看不过眼,特意避开了自己奶奶,追出去跟寒江楼说了一下。
“下雨之前的那天,冬昌他们几个想联手把暖丫推进河沟子里,但是暖丫机灵,没被推倒,倒是冬昌和冬时掉进河沟子里,好一通吓。”冬执尽可能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说到这里,轻顿一下接着说道:“暖丫也挺不容易的,你能护着的时候多护着点吧。”
冬执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觉得冬昌他们几个,可真不是个东西。
冬暖多大个孩子,就要把人往河沟子里推?
这一个摔不好,可容易直接把人摔死了啊?
而且他们推冬暖的原因,还十分可笑,就因为冬荣他们笑话冬暖学的好,他们学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