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把他请进来。
如今的堂屋也大变模样,许黟把它改造成用来问诊的诊堂。
病人进来,就可见许黟坐在桌子的一端,对面是张空椅子,看病的人坐下来,便能直接问诊。
这回。过来看病的年轻人捂着肚子,说他腹胀好几天,一直疼得难受。
许黟看了看他的脸,又让他张嘴看舌苔。
接着就问他:“你有几日没有如厕?”
年轻人红着脸,声如细蚊地说:“有一周时间了。”
许黟听后,若有所思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跟他说要查看一下肚子。
年轻人侧了侧身,把肚子露出来。许黟伸手摸着他硬邦邦的肚子,移动到他的上腹部,稍用力一压,问:“可疼?”
“不是很疼。”年轻人红着脸道。
许黟把手移开,落到他后面腰部,再度重复刚才的动作,问:“可疼?”
“不……不疼。”年轻人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
许黟瞥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坐回到椅子上,许黟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研了研墨水,提笔书写,一边说道:“你这是邪热入胃引起的秘结不通,我给你开一些助运化的药,你喝两剂就可。”
简单来说,这就是肠燥便秘,没有什么大碍。
年轻人一听,抬手擦了擦额头,他来看病时,以为是有什么大病,吓得他心慌慌的。
“多谢许大夫。”他感激地说。
许黟说了声无碍,然后把药方递给他,说道:“诊金五文钱,我这里刚好有药方里所需的药材,要是在我这抓药,另交二十文。”
年轻人想了想,还是打算在许黟这里抓药。
他家就住在南街另一条巷子里,以前身体不舒服,都是去杏林馆看的病。
自从孙大夫遇害,杏林馆关了门,他们就转投另一家医馆,也有不少人来许黟这里。
毕竟许黟给南街的街坊们看病,诊金是五文钱!
年轻人付钱后,许黟就去灶房给他开药。再叮嘱他少食燥热之物,多喝些热水。
“天冷干燥,阳热者,易口有异味,排便困难。”许黟看着年轻人又开始红起来的脸颊,口吻平淡地继续说,“往后,可喝少许白菊茶。”
年轻人面红耳赤地羞耻道:“谢许大夫提醒。”
行了礼,他捂着肚子,脚步略有些急促地离开许家。
许黟摇摇头,年轻人嘛……果然还是脸皮薄一些。
这年轻人刚走不久,就有个老妪过来,说要来找许黟开个药方。
“这是我和我家老头子在路上遇到的半仙,说他有个酒方子能治得骨头疼,我想着也就十个钱,也买了一份药方。”
老妪说着,就把那个药方子拿给许黟看。
许黟接过药方粗粗一瞥,眉梢紧锁,沉声问:“阿婆,那半仙可有说这药方除了治骨头疼,还有其他避讳没有?”
老妪道:“他说这泡酒方子是好东西,谁都能喝,没说其他的忌讳。”
“阿婆,这药方不能用。”许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