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的丘慢慢从车底爬起来,两条腿软得像面条一样。
黑色悬浮车上的司机已经在第一时间弃车而逃了,押运车上跳下来两个人,一个去追赶黑色悬浮车的司机,另一个跑过来看看丘:“你没事吧?快点离开这里,这里危险。”
丘下意识地点点他。
那个人说完从腰间掏出枪,也去追那辆肇事的司机。
围拢过来的路人指着现场议论纷纷,惨烈的撞击让现场一片狼藉。
有好心人递给丘一张面巾纸,示意他擦擦脸。
丘抹了一把,发现脸上火辣辣地痛,估计是贴地的时候给磨破了。
警察过来,要了丘的证件号码然后告诉丘可以走了。
丘疑惑地看看人去车空的现场,总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就算没撞到人那也撞了车,就这样丢下车跑掉,这是一般人处理交通事故的习惯吗?
回到公寓,丘一头扎进浴室。
站在温热的水流下让热水从头冲到脚,可是即便这样也还是感觉腿上的血液像冻住了一样寒冷。
刚刚过去的一幕不停地在眼前重播,黑色悬浮车和保安押运车撞击的瞬间好像下载不畅的视频一样卡在一个地方咔咔咔咔放个没完。
丘感觉再这样咔下去自己的神经早晚要断掉。
从浴室出来,随便擦了一下就钻进被窝。丘把自己放倒,希望能用睡眠让大脑某个受了刺激的区域松弛下来,然而无论他在床上怎么翻滚,症状没有丝毫减轻。
丘知道自己的神经不吃药恐怕是不能恢复了,那恐怖的噩梦会在今夜准时降临。
丘坐了起来,摸出通讯器,那种处方药药房是不允许出售的,他也不想在临走前找医生,弄得哥哥们又不高兴。他可以去附近的药店买点止痛药临时对付一下。
等到了家,爸爸会帮他搞到那种药,有了药他才可以放心睡觉。
快点结束吧,这里的生活真的受够了……
“哔哔!”通讯器响了。
丘拿起来一看,赶紧坐了起来。
“菲力哥哥?”丘。
“你在哪啊?”菲力没好气地问。
“我在公寓。”丘回答。
“赶快把花粉拿下来,现在,立刻,快。我在你楼下咖啡座。”菲力捂着脸,痛苦地皱着好看的眉毛。
“啊?哦,明白。”丘知道肯定是菲力哥哥的过敏症状又发作了。
“都怪你,没事提什么花粉,不提也没事,一提就发作,真讨厌。”菲力一边抱怨一边恶恨恨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