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通过这个方式来坚定自己的信念,告诉自己,自己的抉择没有错。
我知道他的呼吸已然急促,他的身体也已经炙热。他和我一样,都已经情难自禁,即使他不好男色,他也不会舍得错过这样额外的快感。
然而,我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激情。
他的手已经剥开了我的衣服,却停在离我寸许的地方,迟迟没有落下。
激情戛然而止,瞬间跌落谷底,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心里的感受几乎已经到了悲愤的边缘。
他懊丧地垂首坐在床边,似乎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了手脚。
我不甘心这样的结局,更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耶律丹真似乎颇为难言,躲开我的视线,良久之后,干涩的嗓子才吐出艰难地声音:“天行,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能太辛苦……还是再养养吧!”
说完,他逃避瘟神似的,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起身就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晃动的珠帘后,夜幕掩盖了他的背影。
我死死盯着那片悠荡的珠帘,怎么也想不通,他明明是想要与我欢爱的,却为何忽然停步不前?
他到底在为谁守身如玉?
政务就象湖里的水,你做完一些,它便涌出一些,你做多少它涌多少,只要你想做,它就不会有枯竭的时候。
我坐在耶律丹真的御书房里,一边揉着胀痛不已的额角,一边翻看着近日各地报过来的公文。
东部新收的纳吉郡自兵祸战乱后,就一直百业凋零,耶律丹真效法先贤,宽宏大度,在地方官员的任用上,多用的是当地人。
然而,两年过去了,这些地方的治理却不尽如人意。报来的公文上满纸要求的都是减免税务,拨款抚恤。已成老生常谈。
耶律丹真御笔朱砂,直接在公文的空白处写上了“不准!”
我疑心如此处理太过草率,于是特意调看了那里近两年的全部公文。结果几乎都是一样的内容。显然是那里的地方官员,或者居心叵测有所图谋,或者就是能力有限误国误民。
我叹口气,拿过旁边一页整齐的白纸,把我的处理意见一条条列在上面。写好后夹在折子里放到一边,留待耶律丹真有空时再行查阅。
拿起下一个折子。西面的河流治理困难,已经有泛滥成灾的趋势,需要拨款。
再下一个折子,地方军政不合,要求圣上裁断。
……
这样棘手的折子每天都有,每一个都能让人绞尽脑汁。为上位者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才能将他们处理干净。而有些事,盯得紧些多少还能处理下去,若是一旦搁置起来,肯定就再没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