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久了也会习惯。」走过去,顺便帮他整理后面松开的发结。
「那还真是承蒙不弃。」
收回手,左岳就坐在一边,闭起限,就像许多夜晚听断筝弹曲时一样。
「左左,你很像我家人。」蓦然。那轻轻的声音就混在曲中传出,让闭眼凝神的左岳狠狠的吓了一跳,「怎样,家人不好吗?」他勾起顽劣的笑容,明显是嘲笑他的窘姿·
「不,很难想象当你家人。」
「这什么话。」
「实话。」的确很难想象,他这种性子到底会有怎样的家人。
看出他的疑惑,断筝弯着头,「也没特别的,我家是一家四口,一个整天发白日梦的师父,一个像爹又像娘的大师兄,还有一个玩不腻的小师弟而巳。」说着,那思绪又转回冰山,那一片无忧的日子。
发白日梦的师父?
「怪不得你的武功似乎习的……」不是很好。
「话不能这样说,真要打起来,我除了师父胜不过,也只输大师兄一招。」小蓝更别说了,那小子全心都在医上,武功比他更不济事。
「是是,我知道你很厉害。」以为他是从小门派出身,左岳笑着敷衍过去。
「左左,人不能只看表面。」像是叹气似的,他不晓得暗示过他几次了,怎么这个左岳一点防备心都没何,他会很挫折的。
「?」
「算了,当我没说。」又叹了一口气,「我们的晚餐来了。」听到门外脚步声,他说·
一开门,果然是端着面食的侍女。
他能守的……
望着身边沉静的睡容,好几个夜里就这样没有对语,只是抚琴不停。偶而,有的还是那几千遍一样的笑容在房中等他公勤回来。
轻轻的替他捡去落在眼睫上的发,就怕吵扰他醒。
因为断筝是偷溜进来的,自然是不能让人知道,所以两人就这样同房同睡了几天。
安静的苍白面颊。
仔细替他将被拉高一点,就怕夜露寒凉。
「左大人,皇上有请。」
夜半,好不容易轮夜稍休,又托人来请。
「左左,你又半夜不睡觉了。」睡意蒙胧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只见断筝揉眼跟着起了身。
「我有事情,你多睡一会。」轻声交代,然后整备好衣装。
「皇帝也真闲,不听说皇帝晚上都要去找妃子的,怎么他每天晚上都要找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是不满的抱怨,「你比妃子好吗?」放下的发散乱在周身四边,映着月光发出一点黑采。
「少胡说了。」知道他没睡醒说的话会比平常更无厘头一倍,左岳只是捏了捏那张脸稍微舒气,「要讨论皇城安危自然是找我比妃子好一点,懂吗?」
「嗯。」难得没再说话,只是头快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