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比师父跟冰山大熊还要可伯。
「少说闲话,进去吧!」男子出了声,然后带头走了进去。
那里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地上有着火坑、小桌和椅垫子,而四周的墙上不乏挂着一些刀剑兵器之类的,然后再来是书。
只是那些书和一般人家又不同了些。自古时的纸卷木简至单页纸书或牛皮信签都有,简直像是收藏了历代的文章书册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离火坑远一点的位置上半躺了一个人,竹片做成的书简在他身上微微的散成一圈。
那书简字片上的字体映着光微微发亮。
「师父,他们回来了。」
男子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来,说着。
那人稍稍动了一下,像是刚刚才睡醒一样的嘤咛一声,「都到了吗?你们也坐下来啊!」他揉着后脑,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银色的发不规则的四散下来。
他年纪看来比身侧坐着的男子以及抱着筝琴的那两人要轻上许多,面孔虽美但却不会让人联想到男子亦或女人,又如冰玉一般清澈却不可见底。身上的袍也是随意的盖在身上,白晰的手脚便从衣缝间露出。
像冰。
「师父,二师兄又破坏我的药草了!」那少年也坐下来,将身上还带着的冰球递给他,然后发出严重的指控声。
「哪有,我只是想看看冰山的药草另一种存活方式罢了。」抱着筝的青年将他的话顶回去。
「断筝,你别太常欺负小蓝啊!」被称做师父那人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掌上的冰球。
那裹着药草的冰霜瞬间散化在空气当中。
少年很高兴的接回那草,「谢谢师父。」他笑道,然后不忘记瞪了身边那家伙一眼。
「师父你找我们要做什么。」当作没看到那怨恨的眼神,那青年放下手中的筝摆在身侧,然后问。
这座山上也只住了他们四个。
被称做师父的人是一个近乎纯白色的青年,名字叫做白雩。
而方才在外面硬生生扳下一块木头的那人叫做皇朝,算是最年长的大师兄。
身边带着乐器又不正经的叫做断筝,刚好排在三个人中央,他底下那小辈要称他做二师兄。
最小又最常被拐着玩的叫蓝海,由于和上面的人年龄都差距很多,所以几乎天天都过着相当悲惨的老三生活。
他们的来历几乎都是一样的,不外乎都是遇上危及性命的事件,然后在垂死边缘的时候又刚好给路过的白雩见到,结果就被带到这个终年白花花一片的地方开始过活。
不能否认的,这地方除了静了一点、无聊一点之外几乎还是个世外桃源。
也没有人知道白雩活多久、为什么会活在这地方。
在经过老二和老三私下讨论之后,他们唯一认知就是「师父绝对不是人」这样来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