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交给他们的任务是照顾好秦苏,可别到时候照顾得红杏出墙,他们要如何是好?
秦苏摆摆手,“就是随口问问。”
司马熠回到琅琊王府时,沁水阁已经空了,那一刹那,他心里莫名地空得发慌。
他暗自安抚自己,阿檀已经回来了,不会再弃他而去了。
秦苏睡完午觉起来时,嗅到房间里有阵阵花香。睁眼张望,便将司马熠正坐在靠窗的坐榻上,细细地修剪着花枝,务必让每一株都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它的主人。
看见秦苏睁眼,司马熠放下剪子走过来,顺手倒了一杯茶,看着坐在榻上一脸惺忪不清的人,在琅琊王府的慌乱此刻终于落到实处,“累了吧?”
秦苏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迷糊着双眼问他,“你怎么来了?”
司马熠将她搂进怀里,“寡人后悔了。”
“?”
“后悔这么早让你来回稽山。”
秦苏靠在司马熠怀里,精神不是太好。司马熠直到翌日寅时才离开。天还未亮,夜色沉沉未散。
司马熠最后为秦苏掖了一下被角,策马离去。
门合上时,秦苏睁开眼,手扬起,一只小巧的白玉瓶捏在指尖。
☆、
不得不承认,桓楚有专业挖墙脚的潜质。
他不需要说一句话,只拿出自己收藏的东西,便将一个事实□□裸吃白饭在秦苏面前。
即便这只瓶子,他都料到司马熠一定会随身带在身边。
夜色微凉,今日司马熠没来,桓楚踏着夜色,拎了一壶酒,走到兰亭外,冲她扬了扬。
“怎么,来看我笑话?”
“你跟他成亲时,我来看你,你说的也是这句话。”
秦苏脸一下青白下来。
桓楚潇洒的脚步滞了一瞬,“你没吃?”
秦苏扯了扯嘴角,“我为什么要吃,万一是□□呢?”
桓楚多打量了她一眼,还好不像要寻死觅活的样子。
坐进兰亭,没有酒杯,他直接取了茶杯来用。
上好的白瓷上细细描画着梅花图案,在灯光下几近透明,捏在手里十分精致合称。
桓楚席地而坐,将酒放到秦苏面前,“自从再遇到你,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会记得我而不记得他。”又为什么会把我当成他?
秦苏心不在焉地看着琥珀色的美酒,淡淡问了一句,“为何?”
“因为你在学画时,画过太多我的画像。”桓楚没点明的是,他最初的模样,那双眼睛的确跟司马熠有几分相似。这就是为什么当年王曦要把他绑来练笔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