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烟爻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审问东靖的地牢里潮湿阴暗,壁上的烛灯幽幽明灭,沿着青砖石阶直通向地下深处。狱卒将温玹带到了靠近最里侧的一间牢房,这里的牢门是密不透风的铁质,上面附着特殊的阵法,阵外之人可以通过阵法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里面的人却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牢门打开后,狱卒便退下了,温玹在周围设下一道隔音结界,走了进去。牢房内有些昏黑,四面无窗,只有桌上一盏朴素的烛台上点着幽暗烛火,环境却宽敞干净,床榻桌椅虽然质朴,但也算是一应俱全。李如期此时正在床上翘着腿躺着,一双手臂枕在脑袋底下,听到动静睁开眼往门口瞥了一眼,看到温玹毫不觉意外,复又懒懒转回去闭上,浑不在意道:“我就知道你得来。”“……”“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既然不信,那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去查吧,再问爷也不可能给你说出花儿来。我这儿没你们想听的东西,大门在那,慢走不送。”温玹置若罔闻,轻撩了下白袍,淡然的面对着他在桌旁坐下了,道:“我已经相信血窟洞里的邪阵与你无关了。所以这次来,主要是要问你那晚在客栈发生的事。”“还有什么好问的?”李如期神色不耐,道,“我话已经说尽了,既然提醒了你们不听,那就是你们的事,不必再来烦我。”温玹眉间微皱,“提醒什么?”李如期脸色愈加烦躁,闭着眼看都懒得看他,“还能提醒什么?提醒你们当心浮荒之巅的那个明微啊。”“明微真人?”温玹一怔,没有理解过来,“你什么意思?”李如期掀起眼睛来看他,眼神探究又深冷道:“怎么?方才走的那个人没告诉你?”温玹不说话,只是紧紧看着他。李如期很是不耐烦的冷声道:“那天晚上将我放走的人,就是明微。”温玹眼眸倏地睁大,下意识的无法接受,皱起眉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李如期对他的反应丝毫不出所料,讽刺的嗤笑了声,慵懒中带着几分冷意道:“你看,我就说你们不信吧。”温玹道:“可他之后分明还在派人找你的行踪,就算当时是他放的你,那目的又是什么?”“我怎么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李如期嗤之以鼻。温玹暗暗攥紧了手指,“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再详尽的同我讲一遍。”李如期一翻眼珠,似是烦极了,将视线转了回去盯着房顶。“快说啊。”“……啧。”李如期按捺住脾气,冷冷瞥了他一眼,还是开口了,“我跟你说过了,那天把我放走的就是明微。那晚我原本已经睡着了,但他突然出现在房里,不仅二话不说的莫名替我破开了绳子,还偷偷给我指了路,告诉我怎样可以最快的离开东靖,从哪个方向走路程最短。我问他为何要放我走,他也不答话。我原本不想听他的,但他直接打开窗户,把我扔了出去,然后我也没办法,既然出都出来了,我总不可能再敲门回去吧?所以就走了。”温玹:“……”温玹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会被抓来这里?”李如期嗤道:“我又不傻。他当着你们的面装的清高正直,背着你们的面又是另外一套,深更半夜将我放走,自然另有他的目的,可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听他的?”“所以后来我想了想,与其身置险境,倒不如到你们东靖的牢房里待一待,总比被那个两面三刀的假圣人盯上要好——不然,你们以为若非故意放水,我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抓住?”他说着,嘴角一勾,眸色略带讥讽的看向温玹,悠懒的继续道,“总归你们东靖的地牢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我若是想走,只凭你们这里的守卫怕是也拦不住我,还不是来去自如么。”“……”温玹对他的狂妄话不置一词,只是兀自思忖着,又道:“可你那天晚上是睡在清宣道君房里的,既然你说明微真人进了他的房间,还对你说了那么多话,最后又将你放走,那这么一系列的事清宣道君难道就半点也没察觉么?他当时又在干什么?”提到这个,李如期神色变了变,道:“他当时根本就没醒。”温玹心里咯噔一下。“没醒?”“对。这点我也很疑惑,不过当时那种情况我根本没去注意这些,还以为浮荒之巅同气连枝,清宣跟那个明微是早就串通好的。但后来再一细想才觉出不对劲,清宣道君当时半点动静都没有,我也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