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时时章转过身来,能看到宋拂之眼里不加掩饰的炽热。
其实宋拂之很少从这个角度看时章的身体。
多半时候是时章看宋拂之光裸的后背,而非反过来。
之前一起泡澡,蒸气弥漫,水波粼粼的,宋拂之也没清楚地看过时章后背。
有力的肩,逐渐收束到紧实的腰,脊椎笔直凹陷,像一条蛰伏的山谷。
这山谷延伸到宽松的低腰睡裤下,臀肌线条若隐若现。
宋拂之视线追到裤腰边,被迫中止,令人浮想联翩。
然而宋拂之还没来得及心动,先愣住了目光。
时章后腰下方的皮肤和别的地方不同,像蛛网一样凹凸不平,肤色很不均匀。
增生的伤疤一直延伸到睡裤底下。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身后的人也一直没有动作,时章有点疑惑地转头:“怎么……”
看到宋拂之无声垂落的视线,时章一下子就懂了。
时章转过身,变成面对宋拂之的姿势,笑着搂了一下他的腰:“没吓着你吧。”
宋拂之皱着眉,嗓音低沉:“怎么弄的。”
“很久很久之前了,小时候弄的。”时章从容地说,姿态很松弛,“不小心被烫到了。”
宋拂之还是拧着眉,忽然半盘着腿坐到床上,掰过时章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腰侧不让他动,一手直接扒下了他的裤腰。
露出半道饱满性感的股沟,宋拂之却没心思看。
烫伤的疤痕像一只丑陋的蜘蛛伏在时章后腰上,是块平时被裤子遮住的区域,一般人看都看不到。
时章应激般地一缩,扭了扭腰,带着笑意往外挣脱:“别看了,痒……”
“别动。”宋拂之按着他腰侧的手劲儿很大,愣是没让时章挣开。
时章笑着讨饶:“别看了宋老师…”
宋拂之手上力道半分不减,就那么沉默地看着。
时章慢慢地就不动了,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
“得多不小心才能烫到这儿啊。”宋拂之皱着眉问。
时章还是笑:“我小时候调皮得很。”
“那教授也是真够调皮的,熊孩子啊。”
宋拂之用拇指揉了揉他那块凹凸不平的皮肤,指尖轻轻地划了过去。
“你这得是光着屁股坐到开水盆里去了,还得是腰先着地。”
“啊。”时章没反驳,“差不多是吧。”
宋拂之抿着唇又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疼不疼。
时章只淡淡地笑,说那时他才几岁,具体怎么烫的记不清了,疼不疼也早就没感觉了。
于是宋拂之就没再问了。
这天晚上宋拂之用的是外头的淋浴间,自己冲完澡直接上了床,摘了戒指放床头,后背朝着时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