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熟悉又陌生。
这人,是她的前夫:华国首富薄司南。
只是……
沈南枝“豁”的瞪大眼,有些懵:“薄司南?你怎么在这儿?”
薄司南淡漠的视线直了直:“不是你专程跑来美国找我离婚?”
沈南枝:???
她差点就飚出一句“拜托,我们三年前就已经离婚了”,但看到他捏着《离婚协议书》,脱口而出的话又努力咽回去。
歪着头,四处瞟一眼。
这里是薄司南美国的公寓,还是三年前的模样。
她记忆最深的是——
婚后第二年,她终于给这段一眼望到头的婚姻关系画上句号,拿到他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摆脱桎梏她的“薄太太”身份。
因为开心,离开时不小心撞翻桌上的古董花瓶。
花瓶摔在地上,碎成渣渣。
她提出赔偿,他只是淡淡瞥一眼,目光收回去,又继续工作。
而现在!
那个据说来自唐朝的古董花瓶,正完好无损地摆在桌上!
“这是怎么回事?”
沈南枝一脸懵逼。
她不是被陆晨光算计,正挣扎反抗?怎么一下子跳回到三年前的情景?
沈南枝捏捏眉心,脑袋晕乎乎的:“你等我先缓缓。”
也不管有没有被薄司南当成神经病,她脚步错乱地走到露台上,吹着寒冬冷风,陷进思考。
手机上显示着时间,正是三年前她跑来美国找薄司南离婚的那天。
陆晨光可恶的面孔还在脑海中晃来晃去,早就和她离婚后互不相干的薄司南却站在屋里等她答复?
现实和记忆冲撞着。
一个念头闪进沈南枝脑海:“……难道,重生了?”
回到三年前?
回到二十二岁?
错愕之后,接踵而至的是狂喜。
这个时间,沈家是洛城第一世家,爸爸妈妈没有遇难,三个哥哥也正春风得意。
一切的一切,还没有到来不及挽回的地步。
沈南枝被冻得通红的娇艳脸上,忽地绽开一抹笑,又美又飒:“陆晨光,沈家我护定了,你要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炼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