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乖乖细声细气地补充道:“……我担心会被我扯坏。”
顾溪眠心头一?跳,手指轻轻抚过的触感暧昧地传来,让她隐忍地抿紧了唇。说实话,到现在突然来问这个问题,多少有些像是亡羊补牢。毕竟事已至此,属于庄迟的炙热温度早熨的她哪里都失了力气。如果要为庄迟现在这样问来找一?个更直观的原因——那确实就是庄迟的手想再往上就不太方便,估计真?的会把睡裙扯脱线也说不定?。
被这样的想法害的脸上烫到发慌,顾溪眠咬了咬下唇,可?怜她一?个聪明人,此时却完全想不出她面对这个问题该给出怎样的答案。偏偏庄迟的情绪很快受到她还沉默着没回答的影响,迅速地失落起来。顾溪眠几乎能幻视出恋人的耳朵和尾巴一?起耷拉下去的样子,这人的眼眶都红了,耳边听到的声音也变得闷闷的:“……果然我还是太急了吧,你不用迁就我也没关系……”
易感期的alpha有时真?的是……又或者该说、易感期的庄迟有时候真?的是很难对付……!
到底还是担心庄迟真?的会就这样误解成她不愿意,顾溪眠最终放弃地闭了闭眼,自暴自弃地抓住庄迟的手,从她腰上剥下来,放到领口的位置。
“……帮我脱下来。”
她声音轻轻,像一?个打开?礼物的邀请。
庄迟喜欢拥抱。
当然,和顾溪眠接触的任何方式她都很喜欢,但在其中拥抱是很特殊的,能够最大限度地和顾溪眠相贴,是最亲密无间的姿势。
而现在,她们这样拥抱着交缠在一?起,宛若新?生。
彼此之间的信息素已经完全交融在一?起了,混杂到无法分开?的地步,好像搅得空气都粘稠着升温。庄迟紧紧抱住顾溪眠,印下一?个个滚烫的吻,呢喃着说:“你好白……”
是真?的。顾溪眠像是皎皎的月色,就这样被她揽在怀里,触到哪里都是柔软细腻,庄迟舍不得放开?,空闲的掌心自上而下蹭着一?点点下滑,靠在顾溪眠颈间絮絮地说:“……你好漂亮,顾溪眠……”
脑中的思?绪早就不清楚了,庄迟只凭着本能说话,心头都是快要满溢出来的爱意,就只想要宣之于口,却害的顾溪眠听得一?阵阵地颤,她毕竟不是易感期,再怎么情迷意乱也还保有着些理智,忍不住要去捂庄迟的嘴,咬牙道:“别再说了……”
是想要说句威慑的话,但声音软的更像一?句恼羞成怒的嗔,根本吓不住庄迟。她的alpha用一?双湿漉漉的迷蒙眼睛看着她,乖顺地凑近去亲吻她的掌心,顾溪眠那点儿抵抗就轻而易举地被这个吻击垮,被捉住了手,一?路从掌心吻到手腕,纤薄的皮肤下隐隐显出青蓝色的血管,被庄迟爱怜地吻过一?次又一?次。
“顾溪眠……”庄迟这次没有听顾溪眠的话停下来,主?要是因为她发觉了顾溪眠不是真?心想要拒绝她。她还是想说,有好多的话想说,于是顺着本心轻叹道,“你太瘦了,该多吃一?点……”
是非常真?诚的、毫无作伪的关心,只是放在眼下的情境里,就难免显出些暧昧旖旎的色彩来。庄迟被顾溪眠软绵绵地瞪了一?眼,她有些不明就里,靠上前去吻她,手上在濡湿得厉害的地方探进去,只觉得顾溪眠颤的仿佛像是要化?在她手上。
“喜欢你……”庄迟喃喃着,低头用鼻尖蹭一?蹭顾溪眠的侧颈,贴在她耳边说的好庄重,“……好喜欢你,顾溪眠。”
顾溪眠说不出话来,眼前在一?瞬间仿佛有白光闪过,旋即身体无法自抑地绷紧,快意累积的过多而产生一?点点耳鸣,她呜咽着软在庄迟怀里,有些听不清声音,却先急着转头去寻恋人的唇,在唇舌贴合间给出含混的回应,通通被吞下去,换来庄迟轻软的哄。
乍暖起来的温度会将过了忍冬的花儿骗的开?放。庄迟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身上很烫,眼底和心里也是一?般的烫,她忍不住要怀里荏弱的白花开?了又开?,看顾溪眠细长隽秀的眼尾染上不堪一?碰的嫣红,看顾溪眠完全褪掉不坦诚的外壳、被哄着愿意发出更多声音,看顾溪眠难耐地仰起脖颈时如天鹅般无助又动人,只觉得自己?的瞳孔都快要散开?,悉数变成墨一?样的黑。
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离完全失控的距离这么近。庄迟深深地喘,将她疲惫的恋人好好地接住,抱在怀里,轻声唤她的名字,顾溪眠,顾溪眠,念一?声落一?个吻,直到她的恋人不堪其扰似的睁开?眼,抬起手来轻轻掐她的脸。
该做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也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没有做,她们两个人都很清楚。
庄迟看着顾溪眠,在那双水雾朦胧的漂亮眼睛里看到默许,她微微屏住呼吸,动作上是要低下头去,却没有立刻埋首到顾溪眠的颈间,而是先和她额头相碰。
“……顾溪眠,我之前有一?件事一?直忘了跟你说,”
原本混乱的思?维在此刻奇异地挣出一?分清醒,或许是易感期的波谷期间,庄迟抓住机会,轻声道:“就算标记了你,我也没办法对你产生什么控制力的,更别提命令你。”
见顾溪眠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庄迟抿了抿唇,压着不安地加速的心跳,继续道:“……我的标记,只会有能在易感期时帮到你的作用而已。”
“你看,我的腺体不是之前受过伤吗,那时候医生跟我说过这些的,是我忘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