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一口咬得不轻,许知礼吃痛,慌忙朝肩膀处看去,上面果然印上了他的痕迹。
他气恼地骂:“属狗的吗你!”
某只狗不怒反笑,从容地直起身,仗着极高的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他。
许知礼在他侵略性的眼神下匆忙将落下的衣领整好,等确定衣服整理好后,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宋砚珩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他家,还一进来就不由分说地强吻了他?
基于刚才男人的表现,许知礼颇为防备地捂好了领口,睁着眼瞪着他。
男人缓步靠近,许知礼闻到了他身上一股很淡的酒气。
他皱起眉,问道:“你喝酒了?”
宋砚珩垂下眼,定定地看了他几秒,然后轻轻地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你当时不是说我喝醉了吗?”
当时不过是许知礼为了缓解气氛为他找的借口,可当下他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喝醉了。
心头那点疑惑和期待被打消,都是男人,许知礼很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找来。
喝醉酒人本就容易上头和冲动,宋砚珩没有伴侣,不久前还在自己的主动下和他发生过一些事,现在找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才会一进来就迫不及待地吻上来。
知道了他的目的,许知礼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男生踮起脚,凑近,一股很浅的甜味从他身上传过来。
“我好像也喝醉了。”
【59】
凛冽的寒风在窗外肆意地呼啸而过,空气仿佛凝固在寒冷的冬夜,呼吸间似乎都存在着刺骨的冷气。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未曾将窗帘掩紧的玻璃窗透进来,像覆上了一层很薄的霜气,使得原本寂静的冬夜更加冷清。
万籁俱寂,夜暮沉沉。
淡蓝色的床单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凌乱地浮起褶皱,又被人再一次重新压平。
不知多久,床上终于传来一声很微弱的叮咛声,许知礼微微颤抖着,没什么力气似地去推身上的人:“家里没有那个”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听见他的话,动作终于顿了一瞬,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没有哪个?”
傻子都知道他此刻是在装傻,许知礼没理他故意的调侃,心思再一次回到被反复啃咬的脖颈和胸口处。
过了一会儿,宋砚珩才模模糊糊地轻声回:“这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