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居待到晚上八点半左右,离开的时候外婆虽然还是笑着的,但是时居能感受到她的不舍。
段柏说:“放心吧,我在呢。”
“谢了。”时居对他颔首。
“外婆这么疼我,应该的,你和我说谢谢见外了。”
时居没再多说什么,很祝郴进了电梯离开。
回去的路上,时居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车内放着轻音乐,他很快闭上眼睛。
祝郴看到,调低了声音。
他们在晚上十点左右到的岭城,车子停在时居家楼下。
小区中时不时有人遛狗经过,祝郴看着经过的第八只狗狗,一只摇着大尾巴萨摩耶,一直贴着主人的腿,不愿意自己走在前面。
看着看着他突然笑出声音。
很轻的一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侧着脸对着自己睡觉的人睁开了双眼。
眼眸中一片清明。
-“吵到你了?”
-“到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在车内响起。
一人低沉,一人清冷。
时居身上的安全带在车子停下的时候就被祝郴解开。
动了动上半身,时居说:“不上去吗?”
车子停了,他没有喊醒自己,时居很难不这样想。
转念一想,就算两市隔着不远,但是今天一天来回奔波还是很累的。
“时居。”祝郴没有回答,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时居停下准备转动脖颈的动作,侧过脸看着他,看着他无声地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过了好一会,祝郴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在车内他的声音很小,带着低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回开车累的,这样的声音和他平常的不一样,时居在心中这样想着。
因为关注了他声音的变化,对于他问出问题的本身倒没能听清楚,“你说什么?”时居伸手想要帮他捏捏肩颈放松一下。
手还没放到肩上就被他握住,“是不是有事情在瞒着我,嗯?”
祝郴又说了一遍,最后一个嗯字更是低的几乎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