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在单位吃过了!”
“额头这再抹点紫药水,这里伤口有点深。”
他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就往外走。
她的确是跟原来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喜怒无常嘴巴毒辣的毛病依然照旧。
墙被撞倒了,得趁着白天修补好。
她在军区大院人缘不好,来这里住了一个月,打架骂街那是树敌无数。
有时候晚上他要在单位值班,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家里,只怕不安全。
在婚姻存续期间,还得保障她的安全,等打了离婚申请,再跟她商议送她回去的事情。
靳司铭来到院子里拿了一个筐子一个铁锨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筐子里多了一些黄泥土,和好泥之后,就开始蹲在墙根垒墙。
垒好砖头,再在砖头上抹上一层黄泥,这样砖墙能结实一些。
垒的那是又快又好。
孟浅浅吃完饭刷好饭盒,又用紫药水重新擦了下额头的伤口,也跟着走了出来,费劲弯下腰身,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把砖头一块块摆上去。
在没有离婚之前,他也算是她的“衣食父母”,她还得尽力同他搞好关系。
这一身肥肉是非减不可了,就跟背了一百多斤五花肉没有什么区别,走路蹲下都非常不方便,生活都受到了影响。
八月的天,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天上,稍微那么一动,浑身热汗直流。
得,刚刚洗的澡又白洗了,一会的功夫已经汗流浃背,额头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滴,迷的她都睁不开眼睛。
靳司铭看一眼孟浅浅垒的砖头,沉沉出声。
“这个月的生活费一会我给你,你不用卖力表现了……”
“表现?”
孟浅浅不由哑然失笑,她诚心实意帮着他干活,在他心里竟然成了表现了。
夫妻之间失去了信任,不管她干什么,她都会认为她是装的。
心脏莫名疼了一下。
“你垒得歪七扭八,我还要拆了重新垒……”
仿佛看到了她脸上的失落,靳司铭心里感觉有些内疚,急忙追加一句解释,继续利索抹泥垒砖。
低头看一眼自己垒的那歪歪扭扭的砖头,再看看靳司铭那边垒得整整齐齐的红砖墙,孟浅浅自嘲般笑笑。
“明天我去赶集,买一些锅碗瓢盆,以后咱们自己在家做饭,不用到单位打饭了,省钱还卫生。”
靳司铭再次狐疑看看她。
她今天的表现还真是疑点重重,她撞这次墙倒是把脑子撞明白了。
“跟你商议个事情,等把做饭的家什置办齐全了,咱们多买点菜,在家里请周围邻居吃个饭,我也好给他们赔个不是……”
朋友多了路好走,在找到能养活自己的门路之前,她得生活在这里一段时间。
所以,她得跟军区大院的军嫂们搞好关系。
“那个,能不能多给我点钱?”
孟浅浅终于硬着头皮说出心中所想。
拿着泥板摸泥的靳司铭动作一停,转身朝着她狐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