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学领域,这样的操作称之为记忆唤醒,但少年在两台仪器上做了些改造,不仅能向宿主传输指定的记忆,还能宿主的神经元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喝完镇定剂后,陈树律踉跄着走进浴室,将门反锁,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而门外的少年则悠闲地从吧台里拿出红酒,坐在沙发上就着瓶子边喝边晃着腿。
时间,可真漫长。
漫长到他想亲手结果了沙发上的人。
翌日。
安定远醒来,感到浑身酸软,他揉着隐隐酸痛的后腰,刚想开口叫陈树律,却发现自己在床上。
“阿律。”他拉过枕头垫在后腰,半倚着床,伸着脖子看,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他眯起眼睛,眼神里尽是事后的餍足。
陈树律从浴室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安定远的眼神死死钉在他身上,他面无表情睨了安定远后便自顾自打开门,拎起书包准备回去。
“表现不错。”走到门口,安定远赞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树律搭在指纹仪上的手一顿,垂眸,确认对方不再说什么之后才快步离开。
“现在的小孩,想不通。”安定远揉着腰,嘟囔:“床上床下,怎么还俩面孔呢!”
出门后,陈树律步行十来分钟才去搭车,车上,他打开聚会聊,聊天框顶端只有敖嘉的消息,与少年的聊天记录已全部删除,对方每次使用的ip地址都是几经转换才联系他,但保险起见,他昨晚还是硬撑着全部处理干净。
“我昨晚临时有事。”
他编辑了很久,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发过去后才长舒一气,闭上眼靠着椅背休息。
药物的缘故,昨晚他彻夜未眠,浑身时冷时热,折磨得他痛苦不堪。
“有什么事儿连家都不能回。”
光脑震动,他抬起手点开,看到敖嘉的质问。
陈树律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又继续闭上眼睛,光脑一直在震动,胃也跟着翻江倒海,他无奈睁开眼,回复她,说自己很快到家。
到临川区后,陈树律拖着疲惫身子回去,他再次向陈默请假,对方很对回复,大概率是有接替的人了。
想到这里,陈树律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什么,给山青野发消息。
“阿律,“坐在石阶处等陈树律的敖嘉远远看见他的身影,从石阶上一跃而下,“你怎么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敖嘉左看看右瞧瞧,确定他身上没有伤口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陈树律疑惑问道。
他不相信她会特意等自己。
“等你啊,看不出来?”敖嘉理所当然地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瓶热牛奶给他。
陈树律犹豫片刻,接过来打开喝,翻腾的胃得以平静下来。
敖嘉还想说什么,敖父却打电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