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的陛下来了一手恩威并施啊。
点头同意王爷举荐的按察使人选,并让王爷自己决定副使,这是一种信任、是圣恩浩荡;
但抽调六镇指挥使赶赴北凉又是一种敲打,每位指挥使率兵两千,说多不多,但真不少了。
这是在提醒王爷和咱们北凉军,北凉道的背后是边关六镇,大凉也不是只有咱们一支边军。
咱们做事要有分寸。”
众人的神情都凝重了许多,郭震更是苦笑一声:
“看来陛下还是因为此事起了疑心了,只不过没有明说,而是做给王爷看。”
“对!正是此理!”
“有疑心太正常不过了。”
顾思年无奈道:“不明不白死了一个按察使,不怀疑才怪。
至于我们秘密奏报的血柳一事,陛下也不会明着查,信与不信都不一定。”
血柳的存在以及暗地里做的那些勾当顾思年没有写在圣旨里,而是另外附了一封密信,请陛下亲启。
因为他知道幕后之人定然势力极大,指不定就身处朝堂中枢,拟成奏折指不定就泄露了。
“唉。”
褚北瞻长叹一口气:
“不幸被汪大人言中,真的用他一条命挑起了陛下的疑心。
说起来咱们灭了血五,却输了一筹。”
如果汪从峰不死,那皇帝抵达北凉后顾思年可以压着汪从峰去认罪,让他来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还能挖出幕后元凶。
可汪从峰死了,燕人细作与李四这些人也死了,没有人证只有证词,所有事情在皇帝看来都可能是你顾思年伪造的。
“圣心难测啊。”
顾思年苦笑一声:
“罢了,事情已经这样,咱们就遵旨行事吧。
北瞻、晏清,你们赶紧去新建一些军营,预留给六镇兵马驻扎,备足干粮、马料等物,别到时候说咱们北凉道待客不周。”
“明白!”
顾思年突然悠哉悠哉地看向地图,饶有趣味的说道:
“正好我也想看看六镇的总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