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县令与县尉听后大惊,还没等他们出去迎接,外面的人便下马闯了进来。
“何人擅闯县廨?”几个堂吏将他拦在了庭院。
县令与县尉从屋内走出,见人穿戴着贵族衣袍,于是屏退了堂吏,“阁下是?”
男子漠视了二人一眼,旋即踏入了堂内,两名县官惊讶的对视了一眼,随后紧跟上前。
男将一块金符拿出,“我乃大将军陈文泰麾下。”
二人不识得军中金符,但听见名讳之后,当即惊得跪下,“原来是将军大驾光临。”
男子说罢,便坐上了县令的位置,“听闻竟陵郡迁来了不少流民。”
“是,西南的云梦泽发生了水患,朝廷便将竟陵县设为了安置流民之地。”县令如实回道,还想将那流民安置的册子找出交给男子。
“是不是有一户姓萧的人家,也从云梦泽来到了竟陵?”男人并不关心流民,只是继续问道。
“姓萧的?”县令仔细想了想,“萧这个姓有不少呢。”
“是吗?”男人旋即看了一眼县尉,“我听说县里有人强抢民女。”
县尉听后,开始恐慌了起来,“将…将军。”
县令看着男人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县尉之子今日的喜事,恰好女方也姓萧,他瞪着眼睛问道:“将军是何意?”
男人伸出手,向县令勾了勾,县令便走上前俯下身子。
“…”
随着一阵嘀咕,县令大惊失色,“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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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县最北的乡间,锣鼓声充斥在茅屋前,似乎是在办喜事,然而除了主人家却没有宾客。
“四娘,如果你不肯嫁,县里就要治罪,你这是要把咱们家往死里逼啊。”妇人踏入房内,向拿着剪刀抵在脖颈处的女儿苦苦哀求道。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想起了姊姊临走前的那个夜晚,潸然泪下,“阿姊被你们逼死了,现在你们又要来逼我了。”
屋外,老翁拦住了想要入内的儿子,“三郎。”
“阿爷不是答应过阿…阿兄,只要她从军,您就不会逼迫妹妹嫁人吗?”萧三郎看着父亲说道。
“我们一家人搬到竟陵,人生地不熟,若是与县官结了梁子,日后还有好活吗?”老翁提醒道,“县尉的郎君虽然腿脚不便,但却是官员的儿子,你妹妹若是嫁过去,有了县尉的关照,我们一家人才能在竟陵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