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玉对武有着极高的悟性,短短几日,便能熟记刀法,仅一战,便掌握了运用。
面对一个成年男子,也许力气上是不对等的,但萧怀玉的气势,明显要更胜。
勇,可以克服恐惧,缩小差距,那人的气势逐渐衰落,渐渐的,也不再敢浪费气力嘲讽了。
几轮下来,他已经力竭,可萧怀玉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明明腿上伤口已经蹦开,鲜血染红了腿裤,可却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疯子吗?”交手的士兵开始慌了。
看出对手心慌后,萧怀玉顺势将他的刀挑落,丝毫不给喘息之机,一刀劈砍在了他的脖颈前,只要她稍一用力,这颗项上人头便会在顷刻间落地。
这样的比斗看呆了衆人,也让他们纷纷咽了一口唾沫。
萧怀玉收起环首刀,低沉着脸色横看了衆人一眼,“还有谁不服,来战!”
衆人纷纷退却,其中一个胆小的人站了出来,但他并不是要挑战什长,“我们都是拼命逃回来的,都见过了战场的可怕,萧什长今后能带着我们从战场上活下来吗?”
“你们能不能活下来,并不是在我。”萧怀玉说道,“作为一个战士,上了战场,你能靠的永远只有自己,拿起你们手里的刀,握紧它,只有向前沖刺才能活命。”
“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也曾被人看不起,被人践踏,所以不仅是要活下来,我们脚下这条由血铺成的路,是能改变命运的一条路。”
衆人被萧怀玉的话深深震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们愿追随什长。”原先反对与不服气的人一致改口。
萧怀玉松了一口气,想要回到帐内重新包扎小腿上的伤。
“萧什长。”
萧怀玉回过头,发现是刚刚与自己比试的士卒。
“我叫袁应回。”他向萧怀玉行了礼。
萧怀玉愣了愣,而后笑道:“应回,我记住了。”
什长突然的笑,让袁应回忽然一阵无措,并脸红了起来,这转变,与适才那杀戮的模样,判若两人。
王大武将萧怀玉扶回帐中,并连声夸赞,“我终于明白了那姓郭的所说,有些人生下来注定是要做将军的。”
“萧什长刚刚那气势,颇有将军的风範,就是那天吴小都统训话也不过如此。”王大武又道。
“有些东西压抑的久了,就会忍不住爆发。”萧怀玉说道,“或许那是心里话吧,谁都不想一直活在最底层。”
“我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麽远大的志向,今后萧什长要是做了将军,就让我当个护卫吧。”王大武笑眯眯的扶着萧怀玉坐下。
萧怀玉笑了笑,“让你做护卫长。”
王大武很是开心,“那大武可记下了,萧什长可不能食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