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铭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唐灵,面容倦怠得让人有点心痛。
他手指捏着鼻梁思虑了一会,而后果断地把她的笔记本拖到了自己桌前,极为难得地捏笔抄写公式。
后排的两人看着在打瞌睡的唐灵,和刺铭抬眼看下黑板,又落笔写字的模样,纷纷吃惊不已。
爱情的力量太伟大了。
半晌。
板书已近尾声,唐灵被旁边人课本掉落在地的响声惊醒,她迷糊着张开眼,嗜睡症让睡眠的时间在清醒后无限缩短,好似不存在。
她捏着脖子抬起头,看到满黑板密密麻麻的公式,惊诧,“我靠,要抄笔记啊?”
刺铭瞥她一眼,“睡你的。”
“啊?”她不解这话里的意思,凑过去看,才发现自己的笔记本已经被他张扬锐利笔迹填满。
唐灵看着他写字的样子,有点被震慑到,“…你不用帮我抄的…”
刺铭利落干脆:“我抄都抄了。”
唐灵瞄着他的笔记本,那上面是一片空白。她伸手一把将他的本子拎到自己桌上,“行,那我帮你抄,免得你被罚站。”
也免得欠人情。
刺铭看着她的动作,写字的手停了须臾。
外面的天空忽然飘起蒙蒙细雨,灰白色的薄雾,窗子上逐渐缀满晶莹的水珠。
约莫一刻钟后,他俩的笔记都大功告成。下课后,没休息两分钟,第二节化学课连着第一节就开始了。艰难地熬过这段时间,将近半小时的大课间因为下雨又被取消了。整个教室里的人都病怏怏的。
唐灵看着外面的雨幕,心想:还以为今天是个大晴天,天变得太快了。
她发了一会呆,忽然想起拉拉队的训练她已经落了两天,群里的人都像把她忘记了般,热络地闲聊个没停。
只有金鱼眼老师问了缘由后,让她周三再来学校重新商量队长人选,和训练时间。
唐灵趴了一会,时间在消磨。她耐不住,猛地站起来,心想干脆去实验楼的舞蹈室练一会舞,免得下午自习课和她们几个一起排练时因为不熟悉而被笑话。
她走出教室,快步绕过走廊角,往实验室的楼梯口走去。
丁不周在教室门口玩球。
刺铭刚从外头回来,雨下得小,他没打伞,黑色发丝湿润,碎乱地搭在眼帘。
他一手抄在口袋里,另一手拎着塑料袋,里面装着热牛奶,和一些甜品零食。一看就是给某人带的东西。
他走到门边,丁不周出声叫住他,“她不在教室,出去了。”
刺铭扬眉,“去哪了?”
丁不周扬扬下巴,“实验楼那边,应该是她们拉拉队训练,舞蹈教室。”
训练?
刺铭垂了下头,无语地轻笑。
瞧她那股劲儿,刚才还累的睡过去了,清醒过来又忙着找事儿干,真不嫌命长。
丁不周看看他手里拎着的东西,问:“要不我给你放进去?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