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是认得他们的,这应该是冥界的鬼吏,但是为什么这两个鬼吏要这么害怕地跪嘉鱼?嘉鱼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是鬼吏来了就好办多了,她连忙收了阳火,绕出一条路:“谢谢谢谢,麻烦了。”然而鬼吏听到嘉鱼的道谢,脚下却是一软,笑得都快僵了:“瞧您说的,这是我们分内事,哪能手您的道谢?”随着他手中铁链一锁,女鬼浑身一个激灵,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瑟缩:“我……我不要去哪里,不要……”鬼吏没有理会,把女鬼一锁,再诚惶诚恐的看着嘉鱼:“您可还有什么吩咐?”嘉鱼想了想,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你们……怎会会找到这里来的?”鬼吏却比嘉鱼还惊讶:“不是您召唤我们来的?”嘉鱼愣了下:“我?”鬼吏声音尤带敬畏:“尊座把信物都交代您手里了,有此在,便是尊座亲临,方才您催动的时候,我们怎么当然就来了?”信物?嘉鱼还是有些懵,下意识的捏了捏放包里头的玉佩,不过现在楚颐也在,她不好询问太多,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们。”鬼吏去不敢接嘉鱼的道谢,再诚惶诚恐的拜过,正打算压着女鬼离开。但是女鬼却不知感觉到了什么,开始挣脱锁链,发出嘶吼,惧怕之极。“不,我不要过去,放开我……放开我……”鬼吏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被锁住的女鬼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连忙再把锁链扯的紧了一些,带着这个女鬼遁入幽冥。两个鬼吏离开后,楚颐若有所思的看着嘉鱼:“这两个阴差……”楚颐还不知道溯光的事情,这个事情太复杂,嘉鱼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楚颐提起,也不愿意骗他,听楚颐提起,她顿时汗毛直立。“……算了,你先回去吧,这块地方可能有些问题,你这几天都不要过来。”嘉鱼松了一口气,和楚颐分开后,就回来房间。这时候国庆假期也过去了大半,后日差不多回学校了。但是她总觉得,这里的事情像是才开了一个头。尤其是楚颐说的那个事故,总是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即便是刚刚的女鬼,也给她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嘉鱼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见过她的脸,却莫名的觉得哪里熟悉。这种熟悉模模糊糊摸不着,嘉鱼敲了敲脑袋,实在从里面刨不出什么了。她拿出溯光留下的东西来回看了看,有些发呆。鬼吏诚惶诚恐的对她叩拜,说这东西犹如尊座亲临,应该是个总要的信物。溯光莫非是落下了?嘉鱼想不明白,不过也是这东西救了她和楚颐一面,她把玉佩收好,打算溯光来的时候,再还给他。这个念头才落,蓦然,前头青烟略过,慢慢聚集出一个影子。嘉鱼还想着刚刚的事情,见溯光这时候来了,连忙把玉佩放在一旁:“这东西你昨天拉下了。”溯光看了看玉佩,没有动,神色平静。嘉鱼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小心翼翼的看这他,第一次主动求他办事:“听楚颐说,这里出过些是故,有些幽魂滞留,刚刚就遇见了些,你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说到这里,毕竟是第一次主动明确的求溯光,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见溯光没有没有回答,她又快速否定,“算了,你没空就我自己去,就是这个玉佩能不能再借我用用?”话刚刚落下,忽然一些东西稀稀落落的落在床上。嘉鱼定眼看去,看到上头润滑液三个字尤为明显,她一愣,觉得头皮一炸,这才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吓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在头顶,听起来波澜不惊。“你要的东西,我买来了。”“……”溯光脸色如常,顺滑液和试孕棒都陷在了床上,嘉鱼已经觉得整个脑子都要炸了,她昨天临睡前好像的确和溯光说过这个事情来着。但是后来她睡过去,刚刚又是经历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她差点就要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猛然看见这东西,她觉得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不照镜子,她都能感觉到上面急剧攀升的温度,连耳朵都开始发烫。臊红的。嘉鱼在认真的考虑,自己要不要先夺门而出,暂且先躲过这个尴尬的情况才是。溯光依旧没什么反应,冷静的看着她,脸色看起来半点不对劲:“原来,是这个用的。”嘉鱼:“……”她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就打算夺门而出,“忽然想起来,我有点事情,帝君自便。”她手还们触及门把,蓦然,溯光就出现在前面,半个身子拉住了她,修长有力的手指也抓住了她的手,定眼看她,眼眸幽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