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我也不走了,”邬戚风眼中决绝,但语气却轻松,“我便和你们一同去闯一闯冰牢,早就听说那是一个比镇妖塔还要邪性的地方,有我在你们也算多一个助力。”
涂山月却没有邬戚风那般的肆意,此番暗闯冰牢一不知其地貌形状,二不晓其机关秘术,可谓危险重重,他不想牵扯上更多人的性命。
“师兄,你不必……”涂山月话还没说完便被邬戚风强硬打断。
“行了,你不必多说,”邬戚风不耐烦地摆摆手,“赵长老身陷囹圄,究其缘由也是由我而起,我自当倾尽全力营救于他,如若不然,我岂不是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
“邬师兄说得对!”有一黑兜帽青年高声赞和。
另外一人又正气凛然道:“赵长老亦是我们的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今父亲有难,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又怎么能贪生怕死,不去救他呢?”
“对啊!我们也不走!”
“我们要一起去救赵长老!”
邬戚风扬起下巴冲涂山月笑,眼底带起一抹强者的矜傲:“你们是无畏的勇者,我们也不是孬种。”
今夜无月,冷风如刺骨的刀,刮在人身上,仿佛能割开血肉。
阴怀江低头看了眼胳膊,胳膊上黑色的布料不明显地洇开了几条湿痕,他皱着眉伸手去摸,拇指下传来细微的刺痛,再看,指腹上居然染了几点红。
血?阴怀江惊奇,眼瞳中血色五瓣花刹那绽开,又在瞬间消逝。
他默默将手放下,死气沉沉行了一路的心思活络了几分,他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天上地下全是冰,白茫茫的广袤冰原里,仰天矗立着一座高耸的建筑,冰雪砌成的门与背后的雪山融为一体,亮晶晶的冰柱和冰锥即使在无光的夜里也能发出透亮晶莹的白光,而冰门上画着一副巨大的八卦图,艳红与雪白一体,无端生出一种瑰艳却残忍的美。
“这里就是冰牢了。”邬戚风神色凝重,视线里的那副血色八卦如同针尖一样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已经可以想象,在那道冰门后又会是怎样的彻骨冰寒。
徐凤情的视线跟着邬戚风的声音一起投向了远处那座冰山一样的囚牢,冰冷的白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现在很冷,没来之前,他一直以为“冰牢”里的冰只是一个形容词,却没想到原来竟然是动词,就待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已经快被冻僵了,甚至连眼皮上都结了一层厚霜。
邬戚风也被这寒风刮得受不了,也不知道这里被布置了什么法阵,那些风里居然带有一股诡异的灵力,而在灵力的催动下,风化成了刃,竟然可以划破血肉。
“不能待在这儿了,”邬戚风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我们必须马上进去。”
“马上进去!”他一字一顿重复,往外横跨的脚更可窥其心中急迫。
徐凤情吸了吸鼻子,哆哆嗦嗦地问:“那我们要要怎、怎么进去?”
邬戚风一下子哑了,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