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问:“为什么是松花?”
他这个时候提这件事,故意迟迟不给影卫,倒像是逼供。
影卫辗转反侧,他从没经历过如此“残忍”的刑讯,额头沁出汗,影卫迫不得已拉住了谢闻的衣角。
影卫吃力道:“随便、随便想的。”
他以为谢闻会不依不饶,谢闻本来就是这样恶劣的性子,从来都不会加以收敛,但影卫没料到,谢闻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
眼前闪过白光,影卫捧着肚子倒了下去。
谢闻将力竭的影卫抱进怀里,影卫正细细地发着抖,谢闻吻过他身上那些陈旧的伤痕,轻声道:“松花很好。”
“娘子巧思。”
影卫一口气缓不过来,谁是他娘子?
影卫(11)
“又是山庄的鸽子。”
凌风从鸽子的腿上取下纸条,这鸽子似乎就是上次那一只,眼睛一直盯着谢闻,被凌风放飞的时候,还低头啄了凌风一下。
凌风捂着手,快要气死了,上次明明是少庄主说要炖了鸽子,可见这鸽子也是欺软怕硬的,打不过少庄主,便过来作弄他。
凌风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地想,下一次要是还遇见这只鸽子,他一定要将它炖了!
谢闻打开纸条,扫过一眼就取过火折子将纸条烧了,转瞬灰飞烟灭,谢闻掸了掸落到他身上的灰,有些漫不经心。
凌风伸长了脑袋也没来得及看清上面写了些什么,他问:“可是山庄有要事?”
要不是山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庄主那个薄情的人,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传书给少庄主。
揽月山庄完了?
“父亲让我一定要去武林大会,”谢闻展开扇子,挡住了脸,只露出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即刻启程,不得耽误。”
“啊?”凌风一脸呆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两个月一晃而过,凌述问:“少庄主要去吗?”
“他给我反悔的余地了吗?”
谢闻这样说,凌述却觉得,他早就决定了,此时生气,也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那是因为……
凌述顺着谢闻的目光,看向那间房,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影卫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已经六个月大了,先前影卫还愿意出来走一走,逗逗猫,但自从肚子怎么遮也遮不住开始,影卫整日都躲在卧房里,兴致不高。
如果少庄主要启程去武林大会,是一定会带上影卫的。
少庄主是在担心影卫会为难吧?
反正在凌述眼里,影卫于庄主而言,早就不是一个玩物了,更何况,影卫肚子里还有了庄主的血脉。
正这样想,面前青色的衣角翻飞,谢闻闪进了不曾开过门的卧房里。
“都听见了?”谢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