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抬手,和她碰杯,“当然。”
记忆断开。
梁适皱眉,她并没有完全接受原身的记忆,只有零星闪过的几个片段,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原书里的一条主线内容和几个关键人物,其余的一概不知。
她错愕片刻,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备注是:程。
梁适目前刚来到这里,不敢贸然行动,于是先挂断。
可电话那头的人很有毅力,在第四次,梁适强撑着接起来,压低声音道:“你好。”
“你好?”程苒惊讶,“梁大小姐,你这是被降服了?”
梁适沉默。
“这不是你画风啊,我们才走多久。”程苒轻笑,“不愧是海舟第一o,睡过一次就让我们梁家大小姐懂礼貌了。”
梁适皱眉,嗓子干涩发痒,低咳了一声。
她知道这个程是谁了。
全名叫程苒,是华光集团程家的alpha小孙女,长相美艳,和原身一起长大,两人无话不谈,也是个玩咖,捧高踩低一把好手,原书中梁适虐待许清竹的很多主意都是她出的,甚至带着许清竹去阴私场所,把许清竹当做物品一样交易出去,也少不了程苒的身影。
后来许清竹凤凰涅槃,原身被剜掉腺体那天,程苒飞速出国。
梁适此刻身体疼痛难忍,不想和她多话,直接挂掉电话。
结果程苒再次打来,她仍旧没接。
没多久,程苒发来一条短信。
梁适发了个问号过去。
梁适已经从她的话里提炼出了信息,再加上脑子里细碎的片段,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身真渣啊。
梁适收了手机,越过地上重重阻隔跑去卫生间,打开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
这是一张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脸,但这张脸上妆感很重,眼影是浓色系,接的眼睫毛很长,在眼底落下了浓重的光影,口红是999色系,涂了很深的正红色,栗棕色长发垂在肩膀,身上穿了件黑色的裙子,露出的锁骨上贴着一排碎钻,亮晶晶的。
和她平常的打扮完全是两个风格。
梁适闭眼摸向耳后的位置,腺体正滚烫灼热,她的心脏正以比寻常快一倍的速度跳动着,她摁了下心脏,再次打电话催救护车。
电话刚挂断,外边就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
梁适强撑着走出来,她握拳上楼走到主卧门口,距离越近,o对她造成的影响就越大,她敲了敲门,清清干涩的嗓子,压低声音喊:“许清竹。”
“你走开。”许清竹的声音压抑难耐,带着几分痛苦。
梁适已经疼得坐在了地上,靠着墙调整呼吸,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安慰许清竹,“没事的,救护车已经到了。”
“你走。”许清竹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砸在门上,发出砰地一声重响。
痛苦的o发出嘶吼一般的声音,像孤雁最后的悲鸣。
不知为何,梁适在此刻竟能感同身受。
“你别激动。”梁适说:“我去开门。”
她拖着虚浮的脚步下楼,开门以后医生还以为是她生病,三四个人一起上来扶她,梁适立马摆手,“病人在楼上,是o发情期到了,需要浓香型抑制剂。”
随着时代的变化,o的抑制剂已经发展出了各种种类,有打针的,也有口服的,各类的抑制剂使用方法不同,功效也不同。
而许清竹需要的是最重的那类。
越漂亮的o发情期越难忍,需要功效最重的抑制剂来消退发情期。
护士们担心地问,“你真的没事吗?看你也……”
“没关系。”梁适摇头,着急地说:“她在楼上,先去救她。”
“您不需要抑制剂吗?”护士询问。
“先管她,不用管我。”梁适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被消耗,体力快要消耗殆尽。
护士们匆匆上楼,途径二楼时看到那满地狼藉,皆都皱眉,但又很快恢复原状,上楼去敲门,“您好,我们是海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