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能服软。”丁勋煞有其事的继续:“内几个孙子欺软怕硬,让一回以后就得回回被他们踩。”
“你可悠着点儿。”冯锡尧曲起大长腿,手肘支在上面扶额:“真把自个儿喝废了,过完年谁回来给我掌舵?”
“叫声丁大哥,”丁勋执拗起来也不管幼稚不幼稚,何况醉酒的人哪里还有往日的理智可言:“叫声丁大哥初三就飞回去给你掌舵,不然就不回去了。”
擦。冯锡尧简直无语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得,您老慢走不送,回头我让齐乐明掌舵。”
“齐乐明不行,”喝醉了的人还是自信到爆棚,斩钉截铁:“他管销售管行政都行,他掌不了大舵。”
“就你行。”冯锡尧丝毫没觉得俩人这么闲磕牙有什么不妥:“公司出钱让齐总去深造,ba走一圈镀个金,铁定行。”
“铁定不行。”丁勋真不是背后说人坏话,无论是家境还是自小就直统统的性子,都让他不屑于背后捅人。无非是有一说一:“你也不行。”
这下冯锡尧来兴趣了,青年换个盘腿的姿势,一点不生气的追着问:“那你说说看,我怎么不行?说对了我就叫。”反正叫一声也不会少块肉。
“你聪明,但是你懒。”丁勋一句话鞭辟入里直指核心。
被这么一句评价怼的哑口无言。冯锡尧笑着抓抓头发,有点赫然又有点说不出的窝心。
不过才认识两个月。他懂自己。
冯锡尧爽快的开口叫人:“丁大哥。”
“嗯。”电话那头仿佛带着笑意的动静真让人郁闷:“乖。”
乖你大爷乖!
冯锡尧一叠声的:“快滚去继续跟你哥们儿死磕去吧,懒得管你。我要睡觉了。”
“好。”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丁勋好像有点醒酒了,条理都跟着清晰了:“我昨晚梦着你了。梦着你穿着一条粉色长裙去公司,长发披在肩上,真好看。”
心脏重重一跳,冯锡尧哭笑不得。
这小子说这种话,如果不是语气太过坦荡又毫无暧昧,简直可以称为教科书级别性骚扰。
日!他冯锡尧不是看走眼了吧?丁勋根本就不是什么木讷寡言老实的人设,压根就是个扮猪吃老虎腹黑的主儿?
通话结束手机都发烫了。
冯锡尧瞄了眼通话时间。嗬!十二分三十九秒!
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跟丁勋居然莫名其妙毫无营养的废话了这么久?这已经不是毛病了,这他妈的干脆就像是绝症啊!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冯大少打着哈欠跳下床去卫生间洗漱,脑子里漫不经心的想着,酒鬼的话就不能太较真。估计明天醒来丁勋把这通电话都忘了。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