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条件不算好,只有学生宿舍,教师没有安排住宿。
靳演谨慎地带人上楼,许是夜间太过于危险,宿舍又是传统意义上的高危风险场地,两人一路上没碰到很多人。
阮棉将靳演引到了他所住的宿舍。
这里没有任何诡异敢造次,依旧保持了最初的模样。
干干净净,甚至有点香。
这是一个八人间,四个上下铺,中间横放一张木桌。阮棉指靠窗的上铺,轻声道,“那是我的位置。”
靳演少见生出好奇心,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香香软软的一张小床,床角还摆放了可爱的助眠玩偶。
靳演忍俊不禁,只能用手背挡住唇,轻咳两下。
阮棉羞红脸,扯动上身脏兮兮的衣服,摸到门口两侧的铁皮柜旁,“我去洗漱,擦擦身子,再换衣服。”
学校是大澡堂,他眼下没条件洗澡,只能将就擦擦。
毕竟阮棉讨厌脏脏的,尤其是在靳演面前。
靳演颔首,阮棉从舍友的柜子里翻出一件大号校服给他,“你可以穿这个。”
靳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很脏,虽然他不讨厌。
阮棉说完,独自去了走廊的水房。
说实话,靳演不太敢让其单独行动,隔了没一会儿,便悄悄跟上。只是还不等他进入水房,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传来。
“你要干什么!啊!”
是阮棉的声音。
靳演第一时间冲进去,只见一个下午还出现在脑海的男人挑逗地去拽阮棉的手臂。
见阮棉不肯,语气放荡,“躲什么躲。”
靳演三两步上前,抢先将阮棉护进怀里,也顺从水房的灯光确认了眼前人。
确实是欺负过阮棉的人。
真是好巧不巧送上门,并且对方死性不改,再一次对他的棉棉出手。
阮棉窝在靳演怀里落下泪,双手推怂靳演的胸膛,“别,我没洗澡。”
靳演闻言垂眸看了一眼,由于男人的阻挡,阮棉只脱掉了校服外套,上身一件短袖校服,手臂雪白到刺眼。
靳演遮住他的双臂,正对眼前人的调戏目光。
他记得很清楚,这人的名字,肃清光。
肃清光吹个口哨。
他蹲在水池边沿,身侧的水龙头哗哗流个不停,他却纹丝不动。
他并不是个好搞的角色。
在阮棉过去的经历中,肃清光直到最后才发现他这块小蛋糕,心生乐趣,将人逗弄得生不如死,最后美美将阮棉送进了诡异口中,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