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手掌抚到头发的一瞬间,阿雁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缓缓仰头,和烬冶四目相对。
“怎么……”
话还没说完,阿雁便凑了上去,亲在了烬冶唇上。
阿雁闭着眼,浑身颤着,没有深入,只是浅浅地磨蹭。
没得到回应,他稍稍后仰,分开,二人鼻尖碰触,眼神交缠在一起。
说不出是失望更多还是伤心更多,他下意识就想道歉,可顷刻间,后脑就被一个手掌大力托住,重重按下,他复又和烬冶亲在一处,密不可分。
烬冶反客为主,不管经历几次,他都无法习惯这般深入的亲昵,又不想拒绝,只能仰着脑袋尽力回应着烬冶希望能跟上他。
亲得晕晕乎乎时,他被烬冶放开。
阿雁张着嘴呼吸不稳地喘息,烬冶垂眼,手指轻轻抹去他唇瓣上残留的水色。阿雁下意识伸舌,被他无意撩拨卷过的指节倏地一僵。
“啊……对不起……”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慌慌张张要拿袖子给他擦手,刚低下头,脸颊又被捧住强硬抬起。呼吸被攫夺。
野火燎了原,一发不可收。
藕断丝连被亲了许久许久,阿雁红着脸,软成一团棉花。
他窝在被褥里,想起前段时日他做过的梦。按理说,他俩也可以做那种事了……
烬冶不提,那他厚着脸皮提一嘴,应该也没问题吧。
亲都亲了,也没必要扭捏。阿雁暗暗咬了咬舌头,用尽当下剩余的全部勇气低声问道:“今天也……要走吗?”
烬冶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温声道:“嗯,等你睡了我再走。”
和以往一样的说辞。
不确保他明不明白自己的真正意思,他坐起来,抱住烬冶,亲了亲他的下巴,小声央求道:“今晚留下来,好吗?”
【作者有话说】
心:不行,不可嘴:妈的,好香
“谁?”
烬冶旁的对他百依百顺,只有这个,执拗地不肯松口。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本该水到渠成的最后一步却总是不愿做。
阿雁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看着烬冶离去的背影,免不得还是有那么一点失落。
他无力地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把烦恼抛诸脑后。
他想,大概是烬冶哥哥过于内敛含蓄,自己又太操之过急。
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以往要好多了,慢慢来,总会等到那么一天的。
生活正一天一天好起来。
爷爷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这么热闹的日子了。
有人陪着说话,有遮风挡雨的居所,不再孑然一身,忍冻挨饿。最重要的是,……能够一直守在自己最重要的人身旁。
久而久之,阿雁发现一件略微奇怪的事。
烬冶每次来见他的时候,身侧长刀都不离身,仔细一想,偶尔几次在外面碰见他,也随身带着。明明他在自己的宫城内,有那么多武艺高强的侍卫将士日夜轮番把守,明明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他,为什么他还要贴身带着这把染过血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