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比这更震撼到他不能自已的情话吗?难道他不想得到这最极致的承诺吗?
生不能同栖,至少死后能共眠。
对他生恨,是因为他让他孤身上路;想杀死他,是源于不能再多爱的爱。
这个男人……身体上的、口舌上的,究竟要用各种方法杀死他多少次?「……你究竟想我怎样?」
「回来。」
「你现在已有妻室,我不……」他可以当娆罗緁的玩具,但他不能当个被娆罗緁玩厌后丢在路边,然后心血来潮时转头从垃圾堆中捡起来的玩具。
「他们需要你吗?难道雯府独欠一个守娆争,他们没你活不下去?」
「我在雯府过得很好,我帮忙府中内务还有照顾……」
「他们不是需要你,他们在保护你。」而他,他才是真正需要争的人。
守娆争蠕动嘴唇两下,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这男人说的都对。看着娆罗緁说几句话都有点气喘吁吁、盈弱不堪一击的模样,现在随便谁来一刀一剑都可将他置诸死地。他在离开这男人的三年后,他仍然是没有……找到能全心相信、以命相托的人吗?为什么坐拥了江山,他却仍然如此教他心疼的可怜可悲?
「你想……又一次让我成为枕边弄朝、万夫所指的男宠吗?」
「你当然可以枕边弄朝。你是谁?你是我的争,要是你想,我将这片江山送予你也没问题,」这样的争岂是个男宠?
「难道我还可以当回御前侍卫?」
说出口的虽是挑衅,但守娆争不敢相信自己的心底竟有希望在萌芽。
娆罗緁已在皇军面前宣布他三年前不过假死,但他翻手云、覆手雨,既能让已死之人复生,当然也可让他复职……即使只是猜测,自己已为此而雀跃不已。
即使并非皇储侍卫,他也可以在皇宫内担当一官半职,在娆罗緁身边的保全下功夫……这就够好了,他这就心满意足了。他只要保护这个男人直到外戚乱政完全被摆平为止。
他之前被诬蔑的罪名已洗清,而娆罗緁已有妻儿,他只求能待在看得到他的地方好好守护他,别让自己太难过、太过不了日子就好。让他……活下去也有个目的、有个依靠。
娆罗緁笑了,窗外吹进的暖风扬起他的青丝。
双眸弯成两潭新月,他笑得有点宠溺,似笑着他的无欲无求、与世无争;他也笑得带有一丝怒气,似乎在生恨,恨着他为什么可以不妒不忌,对他毫不着紧、毫无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