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好半天不吭声,莫远皱起眉:“怎么?”
薛凉月手指在面具上轻轻摩挲着,语带迟疑,“莫远,我好像在梦里见到你了。”
莫远:“春梦?”
“……”薛凉月盯着他的眼睛,“我梦见你戴着面具来杀我。”
他终于知道,他半夜分析梦里内容时,那股诡异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了——梦里那黑衣人的身形几乎跟莫远一模一样,眼睛也很像,这种浅淡的瞳色并不多见。
“哇。”莫远闻言笑了起来,指了指着自己胸口,真诚问道,“你确定不是你来杀我?”
薛凉月没有说话,把面具从他脸上拿了下来,微微蹙起眉头,问:“你十五年前假死之后,去哪了?”
莫远神色很坦然:“那去的地方可就多了,我是要赚钱的,平日里就跟着一些小镖局走南闯北。”
薛凉月讶然:“小镖局请得动你?”
莫远言简意赅:“假名字假身份轮着换,有人劫镖我就跑,凑人头划水不出力。”
薛凉月:“……”
莫远笑了,他慢条斯理道:“我杀你?你自己想想十年以前你在江湖上有什么名头?外边顶多知道个右使卞柔,我杀你有什么好处?”
他轻轻伸手捏了捏薛凉月侧脸,笑容渐深,带着促狭,“我看你是想我想惨了,在梦里也忘不了。”
“……”薛凉月扭过头。
莫远拍拍他肩膀,笑容可掬:“薛大门主,城门口看看去吧,这家炒板栗挺好吃的,我再去买一包。过会就来,这次别太想我。”
说着便转过身,大摇大摆朝街上走去,薛凉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忽然叫了一声,“等一下!”
莫远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怎么?”
薛凉月冲他温温柔柔地笑了笑:“帮我带一包。”
交代
城门前,卞柔的提议一出,四座哗然。
因为卞柔用的是很笃定的语气,好像觉得没有一点难度。
五大宗,各出一个人,相当于是一个门派挑战全江湖之精锐!
这不免让有些人心里犯嘀咕,难不成赵汩最近练成了什么邪功?又或者说,这个血衣门右使卞柔实力其实深不可测,一个人便可应对?
林卷海摸了摸胡须,沉默半晌,道:“可以,但公平起见,一个人只能出场一次!”
卞柔点点头,没表示反对。
林卷海:“那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