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娘子你抓稳了,我开始推了。”乐平郡主从小便是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又是个霸道性子,哪里容的了别人忽视她。见穆雨淅视她如无物,气的眼睛都红了。再加上她三番两次的在穆雨淅手上吃亏。此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个冲动便从旁边冲了出来狠狠推了穆雨淅一把。这木板秋千本就做的比平常秋千要大许多,穆雨淅站在上面只能抓得住其中一边的绳索,因此站的便没有正常秋千上那般稳当。玉清刚刚又正好按照穆雨淅的吩咐推动了秋千,乐平郡主猛的冲出来推了穆雨淅一把,让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从秋千上掉了下来。冲出来的乐平郡主也没得着好,秋千本来正在往前晃动,她突然冲出来把穆雨淅往后方推一把,虽然推倒了穆雨淅,她自己也被秋千撞了一下,径直的往后倒去。在场的几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倒了下来,一旁突然蹿出了个人影,一把揽住了从秋千上掉下来的穆雨淅,使她避免摔倒在地上。而对面的乐平郡主就没有这个好运,没人在后面接住她,整个人被秋千一撞,便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穆雨淅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正好看见了接住她的人眼中的一丝关切。这人竟然是之前在园中碰到的裴三郎,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处。还不等穆雨淅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便听见一声尖锐的质问。“裴三郎,你在干什么?”抬头一看,是乐平郡主。只见她此刻十分狼狈的倒在地上,头上的一只发钗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她本人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指着穆雨淅和裴三郎所在的方向,脸上带着愤怒,双眼通红。听见乐平郡主的质问,穆雨淅回首看向身后的裴三郎,这才发现之前为了接住她,裴三郎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穆雨淅脸颊一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头顶传来裴三郎的声音。“站稳。”说着便松开手后退了一步。低头看了穆雨淅一眼,又连忙补了一句。“抱歉,刚在一时情急,失礼了。”“娘子,你没事吧?”一旁负责推秋千的玉清此刻也冲了过来,十分自责。“都怪我没保护好娘子,差点就让娘子伤到了。”穆雨淅正准备开口,却又听见乐平郡主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穆雨淅你是不是早就勾引了裴三郎,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什么都要和我抢?”“我抢什么了?”穆雨淅心中疑惑,还没来得及反驳,耳边便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郡主慎言!”开口反驳的是裴三郎,只见他此刻神色严肃的看向乐平郡主,认真的说道:“女子闺誉是何等重要,我和穆家元娘不过是几面之缘,并无逾钜,郡主岂可随意开口毁人闺誉?”“并无逾钜?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叫并无逾钜?”“……”裴三郎有心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见裴三郎一时语塞,乐平郡主却并不觉得畅快,只觉得心中的妒火燃烧的更加的剧烈。“你是不是想说你是为了救人?别想拿这种话来糊弄我。我之前快要摔倒的时候,可从来没见你扶过我一次。你不是一直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现在就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了?我也不是瞎子,你们俩之间眉来眼去的,当我看不见吗?”眼见其他贵女们即将围了过来,为了避免麻烦,穆雨淅也不和乐平郡主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死咬着乐平郡主故意将她推下秋千的事情进行质问。“摔倒最多只是会有点擦伤,但从秋千上落下去,却有可能危及性命,这两者岂可同日而语。”穆雨淅上前一步,看向乐平郡主:“我正好想问一问郡主,我们之间有何等的深仇大恨,你竟然要置我于死地。宁愿被秋千撞倒也要冲出来将我推下去?”乐平郡主本就理亏,被穆雨淅这么一问,满腹的怒火一滞,顿时哑口无言。离事故发生已经过了一会儿,此刻附近的贵女也都聚拢了过来。虽然本心不愿破坏裴家的宴会,但乐平郡主现在越来越过分,若不给她来个狠狠的教训,恐怕之后永无宁日。因此穆雨淅也不再退让,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质问乐平郡主。乐平郡主向来就是个容易冲动的性子,又好面子。本来还有一丝心虚,但此刻被穆雨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质问,面上十分挂不住,仅剩的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不就是一个臣子之女,还整天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外面那些贱民竟然还说你才是京城第一贵女。呵,你觉得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