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着痕迹地说了李言蹊已经有女朋友了两人感情很好而且准备结婚这个事情。可怜的当事人还在一脸懵:为什么又扯上我了?还是这么私密的事情!还特别不好意思……白一聪则以为,都这样了,您就行行好饶了这可怜的娃儿吧!这娃儿的确长得好可是人都要结婚了啊……周总您一定会高抬贵手的!事实证明,三人真的不在一个阶层,想法当然也不在一个频道上。相反,白一聪这番看似在救李言蹊的话,反而加剧了事情的崩坏进程。仔细看周颂那张脸就知道了。堪称俊朗硬挺的脸,面部肌肉绷紧了,薄唇抿在一起,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微眯,看似面无表情,只是有些严肃罢了,熟知他的人才知道那其实是在暗暗酝酿着一场风暴。猫捉老鼠周颂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白一聪聊着天,嘴角甚至还噙了笑容,看似漫不经心的。内心实则在想:该怎么样把李言蹊的女朋友干掉。他从来不玩有主的,难得看上有主的,也要把对方变成没主的,他不会跟别人分享同一个人,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哪怕他只是玩玩。茶杯上的一点花纹,让他想起上次在李言蹊脖子上看到的那个吻痕,他看了一眼那个坐在会议室里无聊到数灯盏的人,目光有点凶狠,恨不得把人塞回娘胎里让他妈重新把他生下来,干干净净得只属于他周颂一个人。小时候他表弟来他家,因为穿了一次他的衣服,他就用打火机当着人的面把衣服烧了,还恶狠狠打了人家一顿,老爷子揍他他也不哭,只说了句“衣服是我的,只能我穿!”李言蹊实在无聊,说了句抱歉,打算去趟卫生间,会议室里有,但他还是选择出去外面那个,他觉得当着两位老总的面儿,有可能会尿不出来。他前脚刚走,周颂恰巧也有尿意,起身跟了出去,白一聪看了看室内这个被空置的卫生间,忽然忐忑起来。李言蹊慢悠悠的放完水,伸了个懒腰,才从隔间里走出来。周颂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言蹊在洗手台那里认真的搓洗着那双莹润匀称的手。因为洗手台有点矮,他微微前倾弯着腰,从身侧看过去,弧度正好,臀部微翘,长腿绷直,腰身裹在量身定做的西服里,衬得他瘦削高挑,一脸认真的样子安静得像一汪泉水,很想让人去狠狠的搅拌起一些浪花。这一刻,周颂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人按在洗手台上狠狠地干他。不知道这个人,做爱的时候是不是也一脸认真?他很想现在就知道答案,可现在还不能付诸行动,好的狩猎者,都有非一般的耐心。于是他强自忍下那股冲动,走过去并排着人在另一个洗手池里洗手。李言蹊感受到身旁不一样的热量跟气压,侧过头去看,眼里的惊诧难掩,竟然是周颂,这可是公共卫生间,会议室里有专门的啊。不等他收回目光,周颂也看向了他,他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周颂只是点了个头,看上去很冷淡,随即便用冷水开始洗脸,李言蹊趁此机会赶紧逃了。周颂洗完脸一看,小兔子果然溜了,眼里的欲望更是深沉。换作其他人,可能不会这么快逃也似的走开,单独遇到周总的几率小的可怜,方才那种情况,一定会利用好这个机会的,机遇往往只在一瞬间。白一聪看到李言蹊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跟着,周颂也回来了,两人看上去都相安无事,甚好甚好,他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时间差不多了,他带着李言蹊告辞。李言蹊一直到走进电梯,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起身离开的时候,之前那次在停车场的感觉又出来了,后背仿佛被恶狼盯着,随时能扑上来咬他一口,他摇了摇头,暗骂了自己一句:患了被迫害妄想症了!那天之后,整整两个星期,李言蹊跑周氏集团一共跑了十六次,天天加班,方静又心疼又无奈,只得叮嘱他注意身体,他只有两晚上是去方静那睡的,去的时候方静早已熟睡了,他只得在沙发上对付一下,不想把对方吵醒,次日,方静看着对方还在熟睡,不忍心叫醒,自己偷偷的去上班了,因此两人别说亲热了,就是醒着见个面都难上加难。李言蹊只道是因为跟大公司合作,所以要这样周折,只要能为公司带来收益,多辛苦一下没关系,反正大家都一样要加班。其实,这只是缘由之一,他们整个公司加班,确实是托周氏的福,周颂为了不让李言蹊继续跟方静热乎下去,假公济私,以时限为要求,弄的白一聪也很慌,要是不按照甲方的要求,那这趟买卖就算是黄了,主要是这趟买卖可是大手笔啊!周氏的确让生意人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