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看,新木头所搭建成的,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另一艘船。”
“……这样的新船,还是原本的它么?”
“是啊。”
酷拉皮卡君给出的回答比我猜想的要快上许多。他几乎是未曾犹豫的直接答道:
“只要船员尚在,只要是它一直载着他们。那么对于船员们来说,不论变成什么模样,忒休斯之船便一直是那艘船。”
“旧的木头或许已经不在了,但还有船员。船员们会替它记得。”
这个回答让我愣怔了许久。
酷拉皮卡君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对于这个问题的、我自己的理解。你无需将它当做标准答案,因为每个人对其都有不同的解读。”
我重新把脑袋埋进酷拉皮卡君的颈窝里。
耳畔传来他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得就像是微风浅拂过湖面:
“可以告诉我么?”
“你刚刚、是为了什么而哭?”
湖面却仍然泛起了涟漪。
“我真的被吓到了。”我说。
“但是,那之后……”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一直安静地等待着。
“我想到了那些木头。”
“它们落进海里后,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酷拉皮卡君刚准备开口,又被我打断了:
“酷拉皮卡君。”
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那个问题:
“你有愿望么?”
就像看穿了我心底的踌躇。
酷拉皮卡君不作思索的坚定回答:
“我没有愿望。”
“我想做的,会由我自己亲手来完成。”
——
与酷拉皮卡君零散的聊了很久,我才发觉原来这条路这么漫长,却又显得太过短暂。
他一直背着我,快到达现在的住处时,我又一次显露出我的得寸进尺与恬不知耻:“酷拉皮卡君,酷拉皮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