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被窗帘遮挡在外面,云然很困也很累,缩在湛以词的怀里睡的很沉,男人将她抱的很紧,这一幕看起来寂静又舒适,这时门突然被敲响,而且敲的还很重,外面传来米檀的声音。
“儿子!快开门!”
湛以词浅眠,很快就醒了,他看了一眼怀中的云然,很快云然也跟着醒了过来,两人还没有起身米檀就用输入备用密码把门打开了,这个门一般要男人的指纹才可以解锁,不过也有密码,就是以防万一他不在家又有重要的东西要叫人拿。
云然急忙缩进被窝里,湛以词身上一丝不挂,他揉了揉额前柔软的头发,不耐道:“妈,我没穿衣服,有事等我出去再说不行吗?”
米檀因为焦急没有注意被窝里的另一个人,说道:“儿子!你爸被打了,现在在医院,你外公也不肯管,妈只能找你了。”说着说着她还哭了起来。
湛以词按住云然的脑袋,她的唇瓣吻到他的胸膛,男人慵懒的伸直腰板,“我知道,我会去处理的,妈你先出去,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
云然慢慢低头,又缓慢抬头,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等米檀出去她才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男人看她憋的通红的小脸,她现在身上也是一丝不挂,湛以词只是感觉身体有一团火苗在浅浅的燃烧。
男人将云然抱起,他将她放在冰冷的洗漱台上,描摹着她的锁骨,他在她的锁骨上轻吻,暧昧的气氛在整个浴室里弥漫,而她是没有权利说“不”的,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你知道湛宏哪里受伤了吗?”湛以词诱人又富含磁性的嗓音像是在引人沦陷,云然缓缓睁眼,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东西,知道的越多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等下你陪我一起去医院。”
两人洗漱完,湛以词在房间里换衣服,可是云然的房间在二楼,她看着男人那修长挺拔的身姿,轻声道:“我怕等下出去会撞见其他人。”
“撞见就撞见了,有什么关系。”
湛以词只是随口一说。
云然真的听到心里去了,她垂下头,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掉在地上,看着可怜巴巴的,单薄的身子,瘦弱的躯体,无一不在控告男人的无情冷漠。
男人见她哭只觉得心烦意乱,好心情都给她破坏了,“妈的,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都在哭,老子亏待你了还是你没爽到,一天到晚整的跟哭丧一样,老子没死。”
湛以词打电话让佣人送衣服进来,云然急忙换好衣服,男人出去时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很重,醒来的湛宏要寻死,米檀极力劝阻他不要冲动,周围的医护士都投来可怜的眼神,湛河不解的看了一眼医生,“怎么回事?我爸到底怎么了?得了绝症了?”
医生不敢说,毕竟这是男人的尊严,要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湛宏一定无地自容。
VIP病房里回荡着湛宏凄惨的哭声,男人有泪不轻弹,见他哭的这么伤心,湛河更是摸不到头脑。
云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湛以词,恰好男人也看过来,两人眼神对上,她急匆匆的垂下头不敢再看他,男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湛宏指责湛以词,“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
以现在湛以词的实力,不可能救不了湛宏,动用一些黑科技就可以查出他的地址,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想救,故意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声音这么嘈杂,我怎么知道是你在求救,云然也在我身边,你问问她是不是。”
云然狠狠地用眼神剜了一眼湛以词,湛宏哭的撕心裂肺,说三个畜生都是一伙的,联合起来害他。
米檀想要安慰他,也被臭骂了一顿,想想她也是豪门出来的小姐,嫁人不就是图个幸福吗?现在被骂的狗血淋头,她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床上这个没用的男人,提起包就离开了。
湛河见米檀走了,也跟着离开,反正他对这个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况且湛宏还经常出轨,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他借故接电话边打开病房门出去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湛以词在这停顿了一分钟,转身牵着云然的手就走了,路上她大着胆子问,“是那个没有了吗?”
“是。”湛以词走出医院随手拿出一根烟,眼眸阴冷的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怎么?你可怜他?”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云然,她看起来很小一只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他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