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愿意搭理,祁邪脸上的阴沉顿时消失无影踪,伸手往上掐了一把气鼓鼓的面颊,微微一用力将人推倒在床上引起铃铛剧烈抖动。“哥哥这模样可真好看。”祁邪低头从简时的额头一路向下逐一吻过,轻柔的,郑重的,带着几分虔诚的。朝中大臣大多都认为他少年心性,喜欢简时是因简时救他性命,所以认错感情而已。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简时与他而言,不仅是救命恩人,还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深处黑暗久了,从缝隙里透出来的唯一亮光。若不紧紧抓住,又该如何在这个世间活下去?祁邪下嘴的力道开始加重,愈来愈有向下的趋势,简时不禁往后缩了缩,感受着现在酸的要命的腰部和麻木不堪的后面紧要部位,连忙道:“崽,你,你够了啊,我,我腰酸!”这话一出软趴趴的,没有半点威慑力。可祁邪却乖顺的停了下来,抱着人开心道:“哥哥愿意这般唤我,是原谅我了吗?”简时被他绝美的笑容闪瞎了片刻,随即红着脸嘀咕:“我也没说不原谅你啊。”能生什么气?自家的崽子能怎么办,宠着呗。再说了,要不是这两年的时间,他还真认不清自己内心的抉择。祁邪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偏着头吻上朝思暮想的唇,辗转深入,缠绵不休。唿吸交缠间仿佛要将满心的情意和这两年的思念统统诉说出来。眼见着马上要擦枪走火,简时连忙推了推,喘息道:“别,别来了,我腰受不住!”“……抱歉,哥哥实在太甜了。我忍不住。”祁邪微穿着停下,用盛满情欲的眸子扫视简时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本就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而特意没给他穿任何衣物,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眼尾泛红的青年此时身无寸缕,仅有一床大红色褥子堪堪遮住半边身子。白皙的上半身斑驳一片,脖颈处,腰间,胸膛处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艳丽无比。手腕和脚腕处更是被银色链子所固定,上头悬挂着的几颗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轻响,像是盛情邀请似的。祁邪喉头微滚,眼底神色加深。简时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忍不住将被子往上提了提,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手脚被绑了东西的事实。“什么鬼?阿邪你干什么?”不可置信的甩了甩手上的锁链,简时有些生气的踢了他一脚,“快给我松开。”“哥哥不喜欢吗?”祁邪轻扯银链,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拖了过来,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他低声吟道:“可这两年里阿邪日日夜夜都想这么对你,只有将你困在床上,做我一个人的禁脔,你才不会从我眼前消失不见吧?”简时心里咯噔一响,欲哭无泪的准备解释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只觉得鼻腔闻到什么香味,随即歪倒在床铺上昏迷了过去。看着重新恢复乖巧的人儿,祁邪将人塞进被窝,掖了掖被角,“哥哥,且再等一段时日,以后你便永远属于我了……”痴迷的看了两眼,祁邪这才起身,敛起脸上的柔情蜜意,从石室走了出去。“张道长,信息可有传出?”祁邪道,半点情绪不显。要不是张天华和邢邵等人看他脖间的抓痕和唇上的伤口,准得以为昨夜两人什么事都没发生。张天华心里微微吐槽着,面上认真道:“消息已然传出,夏国十万大兵三日前就出发,这时候正是邺城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候,正是祁云昱进攻的大好时机,若无意外,想来应该会很顺利才是。”商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齐王的目标却根本不是他们,也不知道祁云琅,祁云昱二人知道后会有什么想法。”邢邵:“如今昱夏二国看似国力强盛,可实际上正是无人可用之际,上次那五万精兵死伤一半,剩下的带着家眷投奔齐国,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想来这次定然士气大减,我们乘胜追击,一道联手既能将夏收于手中,还能借机重创昱国,的确是个好法子!只怕最后二人想明白的时候,都要气哭了吧?w”祁邪:“不管他们什么想法,孤只要姬玉的项上人头!”如今他羽翼丰满,是时候将最后的威胁给清楚掉了!几人一番探讨,商鞅坐镇齐国王宫暂代齐王处理政事,并且照顾简时的起居。而祁邪,邢邵,张天华三人则带着暗卫快马加鞭往青州大山而去,他们收到消息,姬玉就在此次十万大军内,若他们现在出发,定能在青州大山附近遇见!根据三人分析的消息来看,姬玉是魔定然跑不了,简时出现在青州大山的山脚也定不是意外,要想清除魔种,除了将姬玉亲手杀死,另外一个法子便是让他亲手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