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又哭了。”他干燥的指腹提前擦过她娇嫩的眼下。这么喜欢,以后多说给你听。“我才不会。”他的话稍稍消弭了她起伏的心潮,路明虞有些难为情,嘴硬道:“我昨晚不一定是因为你说的这些话哭的,人喝醉后什么奇奇怪怪的行为都会有。”她看过一些视频,有人喝醉了会抱着电线杆和垃圾桶大哭的。穆景绥满眼促狭:“那确实。”一点就醉,喝醉了那么软糯可爱,让他回味无穷,他还没看够,以后要多哄她喝几次。见他这反应,路明虞颅内警铃打响,一骨碌爬坐起来,心说我不会真做奇怪的事了吧,然而她羞于问眼前这个见证者,万一真做了,那岂不是要再丢一次脸。她借上卫生间为由,跑到卫生间里拼命回想。洗漱台上两只刷牙杯,一粉一蓝,是结婚时窦曦送她的情侣口杯。她偷偷换上的。没想到他出门也带着这个杯子。低头吐泡沫时,忽然灵光一闪,昨晚醉酒后的所有画面放电影一般快速在她眼前闪过,路明虞心下猛地一惊,差点把没吐干净的泡沫吞进肚子。别的不说,她为什么要问他爽不爽啊!一定是他那晚吓到她了,在她的潜意识里,留下了阴影。喝酒误她。她以后不会再沾了。正暗自想着,从镜子里瞥见穆景绥走了进来,她面皮一热,低头漱口不看他。穆景绥盯着她红透的耳朵尖,忍不住想要逗她,他从身后怀住她的腰,气音流入她的耳蜗,:“昨晚没说。我很爽。阿虞,你是一块宝藏。”他的手从她腰窝游曳到她的小肚子上。这人真是!一大早就开始宣|淫。路明虞被他撩得双腿发软,单手撑在洗漱台上,拿起他的牙刷快速极好牙膏,转身塞到他嘴边,穆景绥配合地张开嘴。趁穆景绥抬手去拿牙刷柄的间隙,路明虞轻巧地从他胳膊下溜走。出去收拾好行李,才再次返回洗漱间洗脸护肤。因为没吃早餐,他们11点多就出去,在酒店附近共进午餐。中午一起补了个午觉。睡到三点起来,路明虞把昨晚的两支花的花头剪下来,用密封袋装好,打算回去做成干花。穆景绥看着她做这些,心脏莫名一痛。晚上飞机准时起飞,回到麒园,凌晨12点半。累了好几天,路明虞洗漱完就睡了。翌日醒来,枕边人已经离开去公司了。叠了被子,刚换好衣服,听到吴嫂在门口喊她:“明虞起了吗?芊芊小姐过来找你了。”“起了。”路明虞打开门,对吴嫂说:“您让她稍等我一会儿。”“好的。”路明虞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下楼去见穆芊芊。穆芊芊一见到她,立马怒气腾腾道:“二嫂,我快被气死了!”“怎么了?”“让我捋一捋该怎么说,我现在脑袋都被气得发晕了。”穆芊芊不说,路明虞也看出来她气得不轻,安抚道:“你慢慢说。”这事得从昨天傍晚说起。穆芊芊在p大新生群里认识了两个同城的女孩子,三人在网络上聊得很投机,一合计,决定线下面基。穆芊芊兴趣广泛,对赛车赛摩托什么的挺感兴趣,正好其中一个也有这个兴趣爱好,便拾掇第三个女孩子去赛车场玩。赛车场鱼龙混杂,穆芊芊没料到她那么倒霉,刚去没多久,就被一个拽气冲天的小流氓纠缠骚|扰,她有学过一点跆拳道,本想自己动手教训小流氓,结果可能是她长的太柔弱文静,被旁观人误会,有人抢在她前面“解救”她。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穿着赛车服。挡在她和小流氓的中间。穆芊芊觉得这人背影有点眼熟,忙转到前面去看,果然是认识的人。前不久,二哥的世纪婚礼上,两人见过。她甚至还记得,他是二嫂小舅家的独儿子。算起来,和她沾亲带故。小流氓还带着两个小跟班,但段君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冲突和矛盾激化,小流氓不可一世地朝段君溯放狠话:“你知道我姐是谁吗?我姐有人罩着,信不信我叫人来弄你。”一丘之貉,穆芊芊倒是挺好奇这种人的姐姐是何方神圣。于是搭话问道:“你姐谁啊,谁罩着?”小流氓挺起胸膛,语气豪横:“穆氏集团的总裁。”穆芊芊和段君溯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和无语。后来再问,原来小流氓的姐姐是常音音,穆芊芊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们姐弟俩好大的脸啊。”新仇旧恨一起算,穆芊芊把人扣押,指着小流氓的摩托车,下战书:“敢不敢比一场?比输了你给姑奶奶我磕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