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绥认真听完,才对她说:“白拓下令不让家人虐待白茶,白茶是早产儿,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不要多想。”“精神虐待更可怕啊。”今天所见所闻,让路明虞很是怀疑白拓留下白茶的动机,“他把白茶留下来,很大概率是想折磨她来报复前妻。不然谁愿意顶着一头绿替别人养孩子。”“那也不关你的事。”穆景绥说得无情,因为他知道,白拓因为妻子的出轨而性情大变,在小白茶这件事上,他的想法近乎变态。今天白拓把小白茶暴露在明虞眼下,是想利用孩子引她上钩,落选白氏总经理之位,白拓定不甘心,他不敢直接动他们,退而求其次,拿明虞开刀。“我知道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说一说。”所有人都劝她别管,路明虞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管,这次她面对的不是普通人,而是白拓,妄自行动说不定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而害别人担心。至少现在,她不会轻举妄动。穆景绥有些意外路明虞这次这么轻易答应不管,语气有些古怪地说:“没见秦杨的事你这么听我的话。”路明虞语噎。她悄悄去医院看了秦杨的弟弟,他的手术时间定了,这周末就做。就知道瞒不住他。“我就去看看。我和他不会再有交集了。”他似乎从她脸上看到了失落和遗憾。心底产生了异样的情绪。过了几秒,他才平淡地说:“白茶那边若出现什么问题,我会想办法干涉。我希望你说到做到,说不管就不要心软。”“嗯。”得了他这句话,路明虞安心不少,多亏他不是铁石心肠,没有让她失望。这样想着,她表情柔和下来。穆景绥瞧见她披肩滑落,底下是一条黑色的吊带裙,露出一半肩膀。她今天出门化了妆,妆面依旧干净,眼影是绯色。他把没喝几口的酒放下,脑子里一旦有了想法,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变热。自伦敦夜后,已过去半个多月。再把视线挪到她脸上时,他的话也出了口:“明虞,我们在这里试试。”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磁性魅惑,路明虞脑袋发蒙,傻乎乎地问:“试什么?”才问完,看见穆景绥很轻地笑了下,她突然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坚决拒绝:“不行!没带东西。”穆景绥敛眸含笑,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起身来到她面前,路明虞刚想生气,就被他拉着手去摸他的裤兜。他带着,还不止一个。她一秒臊红了脸,脱口而出:“你一直带着?”“怎么会。”她好像误会了他,他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澄清一下,“下来之前拿的。”路明虞无言以对,沉默间,穆景绥不由分说抱起她。她惊呼一声,搂紧了他的后颈。“不是说在这里?”大脑被他这一出出言行举止整得应接不暇,连羞涩都暂时忘却了。穆景绥不答,打开了前面的一道暗门。路明虞瞳孔放大,心想这不会是什么小黑屋吧。很快她的想法被证实是错的,穆景绥抱着她通过小暗道,没一会,眼前豁然开阔,原来酒库通往一个小单院,院子里引了后山的温泉水过来,流水潺潺,雾气潆绕。后面有红木屋,他不用。把她扔进池子里。那晚的放纵跃然于脑海,她忽然有了惧意。但看到他身上那道刀疤时,又情不自禁地去靠近和触碰。路明虞的主动烧毁了穆景绥仅存不多的理智。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不绝于耳,密集而糜乱。她身娇体软,柔韧性好得跟没骨头似的,予取予求。一场下来,莫大的痛快淋漓。池水是温热的,路明虞浑身滚烫,不愿再惯着他的癖好,吐气如兰地说要回红木屋里。穆景绥也热,本来就想换个地方,遂利落地把她捞起来抱进了屋子里。微风吹过树梢,树叶哗哗,流水叮叮作响,大自然的声音盖不住人类的缠绵悱恻。主楼后院的落地钟敲响十二下,这边才渐渐归于平静。就地取材,就着温泉水洗干净。路明虞没力气动换,奈何屋里狼藉斑斑,不能入睡。她只能强撑着穿上皱巴巴的吊带裙,用披肩遮住惨不忍睹的脖颈和胸口。苦恼地想,今晚他留下的痕迹,不知道能不能在出发去外省排练前消掉。原路返回主楼,吴嫂已经睡下,路明虞喉咙冒火,也不管会不会水肿,咕嘟咕嘟地灌下大半杯水。第二天醒过来时浑身酸软,比通宵训练还过分。穆景绥已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神清气爽,见状走近床边,温柔地替她拂开快吃到嘴里的发丝,语带笑意:“体力要系统练,等你录制结束回来,抽时间,我带你在楼下练一练。头两次是辛苦,多运动几次习惯了以后就不会这么受罪了。”